作者：又一个鱼雷
这句话一出来，整个王座厅一下子又乱了起来，麦格尼抬了抬手示意安静。
杰斯说：“是的，陛下。不过黑龙已经逃走了，暴风城算是暂时安全了，虽然真正的王后还下落不明……”
麦格尼点点头说：“瓦里安国王在信中提到希望联盟一同再次进攻黑石塔，黑龙和兽人不仅威胁着暴风城，自然也威胁着铁炉堡……”
“那就等于帮了那些黑铁矮人一个大忙。”靠近王座之台那边的一个非常年轻的矮人女子高声道：“联盟的军队用无数鲜血和生命作为代价，终究也是让那些黑铁得利，我想谁都不想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人群中有不少人都赞同她的意见，杰斯竟然还听到有人说：“公主说得对。”，他还以为是自己的矮人语不够好听错了。
麦格尼看着那个女贵族说：“瓦里安国王的提议不可能一下子就被确定，茉艾拉，他在信里也提到了这件事需要联盟领袖们共同商议。”
“但我们都同意的是，黑石塔的黑龙确实愈发的猖狂了。先是洛丹伦的王宫被渗透，现在暴风城的王宫也没有逃过去，那接下来呢？黑龙一样可以变成你我的模样，我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兽人战争的最后一颗钉子迟早都要拔除，毕竟铁炉堡被围攻才过去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在场的每一位领主和勇士都记忆犹新。”
这下杰斯听清楚了，那个女子确实是茉艾拉·索瑞森，不，应该是茉艾拉·铜须，这时她还是铁炉堡的公主，一位提到黑铁矮人就恨的牙痒痒的年轻贵族。
第1013章 龙血珠宝
另一个时间线的十几年以后，也就是在海加尔山圣战之后，黑铁矮人与黑石兽人终于达成了某种实际上的停战协议，石堡被兽人攻占，黑铁矮人也有南下进入止水湖畔骚扰的迹象。
那时，奥妮克希亚化身而成的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已经基本瘫痪了整个暴风王国的防御，湖畔镇只靠本地民兵和石堡的溃军临时组建起来的防御，根本无法对付这二者的轮番骚扰。所以只能派人向铁炉堡求援，指望铜须矮人们能帮助他们。
作为联盟内部的成员，而且是黑铁矮人的死敌，麦格尼国王当然愿意帮忙。不过茉艾拉·铜须公主站了出来，主动要求带领士兵前往止水湖畔帮助人类对付黑铁矮人，麦格尼国王不想要一直把公主扣在身边继续加剧父女之间的矛盾，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然而只是这一放松就出了事，茉艾拉公主在一次行动中被黑铁矮人活捉抓回暗炉城，达格兰·索瑞森大帝希望靠着这个公主俘虏可以让麦格尼国王不敢对黑铁部族开战。
但是接下来的事态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那就是茉艾拉公主与达格兰竟然真的相爱了，甚至还有了孩子……
所以这会儿的铜须公主喊着誓要毁灭暗炉城，与黑铁矮人不共戴天之类的，在他看来实在是有些不适应。
当然，王座厅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支持她，这会儿贵族们已经就国王和公主的意见冲突争论起来了。
吵着吵着，杰斯能差不多能稍微听得出来，铁炉堡虽然也在兽人战争中被围困，但是不少矮人贵族对黑石塔的威胁并不怎么在意。
能直接威胁卡兹莫丹的格瑞姆巴托已经毁灭，龙喉氏族的散兵游勇实在是没办法触及丹莫罗的巨墙，而黑石塔的兽人想要跨越群山远征卡兹莫丹也是难上加难。
尽管对于此时的黑铁矮人来说也是差不多，但百年以来铜须与黑铁的仇恨和争斗却是实打实的。
杰斯本来以为在铁炉堡遇到的几乎每一位矮人平民和士兵都对兽人恨之入骨，这些贵族们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区别，却没想到事实跟自己想象的差距还是挺大的。
当然，杰斯也不能完全说他们是错，毕竟铁炉堡还没有实实在在地经历黑龙的灾难，就像是如今的暴风城人民都没有遭受过黑铁矮人的入侵一样。除了失去领地的摩根家族成员以外，大多数人对黑铁矮人的印象也只是狡诈阴险，远没有到跟兽人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
似乎是觉得这样吵下去也没有意义，抑或是觉得杰斯站在中间好像有些尴尬，麦格尼国王大喊着喝住了吵得愈发血气上涌的贵族们，解散了今天早晨的聚会。
公主还有些不满，单独来到王座高台附近等父亲下来。矮人国王眯起眼睛，一副友善的模样似乎想要安慰几句什么，但父女两人没过多久就又开始争论起来。
杰斯感觉自己的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送到了信，传达到了意思，接下来应该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了，于是站在在不远处等着打算跟麦格尼国王告别。
没过多久，茉艾拉公主摇了摇头快步离开了王座厅，麦格尼国王朝这边看过来，好像才注意到杰斯似的瞪了瞪眼睛。
“抱歉，杰斯·塞索，让你看笑话了。”
他翘起两边胡子朝这边走过来，每走一步铁靴子砸在地板上都能让旁边的人感觉到地板的震颤。
杰斯摇了摇头，麦格尼抬着头看着他用通用语说：“回去告诉瓦里安国王，就说铁炉堡支持联盟对黑石塔和黑石兽人备战，黑龙的威胁已经不能再这样忽视下去了。今天我就写信给泰瑞纳斯二世国王提议联盟首领会议的事，希望到时候能见到瓦里安国王，我们再一起商量具体的计划。”
“感谢陛下。”杰斯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送到联盟那边可能就没下文了。
正当他以为这趟铁炉堡之行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麦格尼却突然喊住他：“杰斯·塞索，稍慢……
“……我真诚地邀请你留下来参加一周后的冬幕节晚宴，你对我们来说可不只是暴风城的使节那么简单，而是一位活生生的英雄。”
他往门口望了一眼，说：“丹莫罗一直受到霜巨魔的困扰，就在前天，在卡拉诺斯又有十几位居民和士兵被害。而你可能听说过，茉艾拉的母亲就是死于霜巨魔之手。如果你早一些时间来的话，她看到你这样的英雄来到铁炉堡绝不可能是那样的态度。”
“我真的很想要参加铁炉堡的冬幕节宴会，陛下。”杰斯说：“但是目前奥妮克希亚的去向未知，黑石塔又不知道有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作为瓦里安国王的黑魔法顾问，必须尽快赶回暴风城待命。跟何况蒂芬王后此时还下落不明……”
麦格尼国王点了点头说：“是这样，真的很遗憾。”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陛下，那么我就先告退了。”杰斯说。
“我确实还有一个问题。”麦格尼国王说：“所以，你不止是一位黑魔法的研究者，更是一位黑魔法的操纵者，一位黑法师……这些传闻是真的。”
“是真的。”杰斯点点头说：“我也没有对瓦里安国王隐瞒这一点。我对昨天晚上使用暗影魔法而引起的不安道歉，当时那些猎人已经威胁到我的生命，我不得不动用一些极端方式来应对。”
“你不必道歉，杰斯·塞索。”国王摆摆手说：“只是在铁炉堡，大家对暗影魔法的接受度可能还没有暴风城那么高。我已经把那些矮人所中的魔法到底是什么的消息压了下去，在铁炉堡如果有人问到你，尽量也不要坦诚相告，否则会给你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明白了，陛下。”杰斯点点头道。
“但是我自己也有一个很大的疑问。”麦格尼国王皱着眉看着杰斯，说：“你应该听说过女巫莫德古德，也知道她对格瑞姆巴托，以及整个种族带来的黑暗灾祸，几乎每一个矮人对暗影法师，术士等一切走向黑暗面的施法者们的印象，都是来源于她。”
“莫德古德最初是一位伟大的奥术研究者，一位受人尊敬的女法师，但一切都随着她寻找到那个黑暗的魔器而改变了。像她一样，接下来的两百年里，我们所认识的每一个跟黑暗魔法产生联系的人，无论是人类，精灵，抑或是矮人，无一例外都被暗影扭曲了性格，变成另一个人，并最终走向灾难般的结局。”
“我也认识很多术士，暗影法师，杰斯·塞索，但很少有人能像你一样这般……不是说完全没有，但那些人要么只存在于传说里，要么早早地销声匿迹，不再与外人接触……你到底是怎么免疫暗影魔法给你带来的危害的？”
“请原谅我无法遏制的好奇心。”麦格尼笑了一下，说：“首先，我是个矮人，这实在是难以避免。其次，我不得不说，如何对抗暗影的扭曲对我来说实在是意义非凡，你让我看到了希望。”
杰斯的眉毛微微地颤了一下，他忍不住问：“为什么国王想要对抗暗影？”
“当然不是我。”麦格尼说：“而是黑铁部族。”
“我是从三锤之战时期活到现在的，现在像我这个年纪的矮人已经没有几个了。我曾经亲眼目睹分裂之前，黑铁部族的激情，坚定与勇敢，二百年的分裂也没有抹去这些记忆。我一直觉得他们受到的扭曲是可以抵抗，甚至逆转的……我一直希望有一天三锤能够重新站到一起。”
杰斯点了点头，他发现每一个从三锤之战时期活到现在的矮人，都对三锤重新站到一起抱有强烈的愿望，无论是这位国王，还是铁匠领袖。
“实际上没有什么好办法，陛下。”他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试着解释道：“可能我在深入接触暗影之前，就知道跟暗影接触迟早会扭曲性格，所以一直在有意识地做抵抗。暗影这种力量容易让人产生的负面情绪，多疑，自我怀疑，傲慢，矛盾，仇恨，抑郁，恐惧，畏缩等等……我只能有意识地去对抗它们。代价就是有时这些性格是必要的，你需要恐惧来警惕危险，需要畏缩来自我保护，需要多疑来避免被欺骗，需要仇恨让你记住你的敌人是谁……但这些都比不上彻底堕入暗影被扭曲成一个黑暗的怪物更危险。”
“所以，你也是一直在与这股力量作战，而不是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能够抑制暗影之力的腐蚀。”麦格尼说。
杰斯点点头说：“最初或许称得上是一种作战，到现在，我想我已经逐渐适应这种对抗了，陛下。”
麦格尼国王的情绪明显有些失落，他也知道这绝不是能拯救一个族群的办法。“不知道我能不能谈谈自己对黑铁部族此时情况的理解，陛下？”杰斯问。“当然。”麦格尼说。
杰斯说：“即使是皮肤变成了纯粹的黑色，眼睛变成了血红……许多黑铁矮人依然比他们的同族要理智和友善的多。我已经见过相当多这样的黑铁了，主要是瑟银兄弟会的成员，还有一些流浪在外的。而他们都拥有一个共同点，陛下，那就是拒绝了对炎魔拉格纳罗斯的信仰。”
“你认同黑铁矮人的堕落是炎魔之王的诅咒带来的……”麦格尼说。
杰斯说：“或许一旦那位火焰之王被赶回他来的地方，暗炉城和整个部族就会得到解脱。到时候就算是仍然跟铜须和蛮锤存在隔阂，也是正常人之间的隔阂，而不是极端异教一般彻头彻尾的敌视。”
“这件事说起来很简单。”麦格尼发出一声像是笑声的咳嗽，说：“进入黑石山，杀掉拉格纳罗斯，解放黑铁部族……不过，这也确实是我们矮人内部的问题。”
杰斯本想要把罗克图斯，瑟银兄弟会和萨弗隆战锤的事告诉麦格尼·铜须，但想到了罗克图斯最开始无法信任自己的时候绝口不提萨弗隆战锤的态度，又把嘴边的话压了下来。
等他确定了格瑞姆巴托深处的卡德罗斯铁砧真的拥有了足够的强度和韧性，能与黑铁砧媲美，用来打造传说中的萨弗隆战锤，跟罗克图斯，鲁伊格这些瑟银兄弟会的成员确定过了之后，再把这件事告诉铁炉堡的矮人们也不迟。
到时候就算是格瑞德还不愿意拿起萨弗隆战锤承担起一位山丘之王应该承担的责任，那么就让眼前这位实打实的山丘之王代替他，对于整个矮人部族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
如果萨弗隆战锤真的能帮助黑铁的起义军和铜须矮人击碎拉格纳罗斯，对暴风城，暴风王国和整个联盟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杰斯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微微鞠了一躬。
“耽误你太多时间了，杰斯·塞索。”麦格尼国王说：“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件事。”
“是，陛下。”杰斯说。
国王说：“自从你和你的朋友解救了红龙女王，击溃了格瑞姆巴托的龙喉兽人，我就一直打算给予你一件能真正代表铁炉堡的礼物作为感谢。只不过在铁炉堡，大部分的宝物都是矮人使用的，无论是铠甲，头盔，武器，抑或是披风，甚至是戒指……”
说到这，他摸了摸自己粗大的手指，接着道：“大部分都很难戴在人类的手上，所以我一直很头疼。”
杰斯心想说的确实有道理，要是麦格尼再送自己一把山丘之王战斧，或者什么铁炉堡战盔之类的东西……除了格瑞德还真没人能用到。但问题是他已经送了格瑞德那么多东西，真的不想再带一件矮人的宝物回暴风城让那个家伙白占便宜了。
“不过，瓦里安国王的这封信提到了一个不一般的事。”麦格尼国王用两只手攥出一个圆球状，说：“黑龙奥妮克希亚在暴风城受了伤，像那样的巨龙一旦受伤会流下很多血，而巨龙之血能凝固成拥有非凡力量的魔法宝石，只要经过合适的锻造。”
“如果有一定量的奥妮克希亚之血，我可以拜托铁炉堡的工匠们为你打造出一枚龙血护符，这种护符可以给予佩戴者黑龙般的感知力与对抗火焰的力量。我们的工匠不是第一次制造这样的宝物了，但从来没有用奥妮克希亚这样强大的黑龙之血尝试过。即使是普通的黑龙之血护符，佩戴上之后也可以在大锻炉连续工作一整天而不感到炎热，很难想象奥妮克希亚的血能带来什么样的力量。”
听完之后杰斯先是一怔，他倒是知道游戏里杀掉奥妮克希亚之后，有一个任务奖励名为“奥妮克希亚龙血护符”，可以增加佩戴者的火焰抗性，招架几率和防御等级，但是从没想到这竟然是矮人们的作品。
杰斯说：“确实有黑龙之血遗留在暴风城，陛下，但我不知道那些血用在制作护符上合适不合适……”
“没关系。”麦格尼举起手来拍了拍杰斯的肩膀说：“我会派一位珠宝工匠跟你一起回去，杰斯·塞索，等打造完成后就送回去给你，这是铁炉堡和铜须部族对屠龙者的感谢，当然用不着让你费心。”
“真的很感谢，陛下。”杰斯点了点头，但随后就意识到这玩意好像还是给格瑞德这样的战士准备的？
不行，他已经有勒什雷尔的生命宝石了，这枚护符要是真能造出来不能再给他了。
第1014章 可持续发展与合作
第二天早晨，杰斯拿着自己的大包小包站在地铁门口等着麦格尼·铜须国王招来的珠宝加工师。
已经过了约定好的时间，这时铁炉堡里已经热闹了起来，按说就算是贪睡的矮人们这时候也差不多都要起来工作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位珠宝匠还没有出现。
就在杰斯在犹豫要不要去王座厅在问问情况的时候，不远处三个铁炉堡士兵带着一个学者模样的矮人走了过来。
其中领头的那个士兵走到面前说：“向你报道，塞索大师，遵照国王陛下的命令，我们将护送你与哈尼尔·坚石大师前往暴风城，取回黑龙之血！这无疑是一次非常重要的任务，很荣幸与你合作！”
“我也非常荣幸。”杰斯微笑了一下，然后看向被几个卫兵夹着……几乎真的是夹着走过来的这位珠宝匠。
就算是不去感知他的情绪散发出来的力量，杰斯也能一眼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不情愿，甚至是不安。
“很高兴认识你，哈尼尔·坚石大师。”杰斯朝着他伸出手，这个矮人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跟自己握了一下手，低声说：“我也是一样，杰斯·塞索大师。”
领头的士兵说：“哈尼尔大师昨天晚上一定是没睡够，不过没关系，可以去地铁上睡。”
“我很怀疑，哈！”另一个士兵笑着说。
一直到坐上地铁，珠宝匠还是没能放下心来，而且始终在躲避跟杰斯的眼神接触，杰斯开始怀疑，对方应该是知道自己是个使用黑魔法的术士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理解，恶魔召唤，阴影魔法……对于大部分从来不接触这类事物的平民来说当然是非常恐怖的元素，这位珠宝匠没有明显的表现出厌恶，而只是担心，已经远超杰斯的预期了。
倒是其他几位士兵们满不在乎的一路开着玩笑，明显对他们来说，能借着公务体会一回一般人还没有资格乘坐的侏儒地铁，已经无比兴奋了。
地铁出发之后，三位矮人士兵一直欢呼叫嚷着，一边感叹着侏儒发明的强大。那个珠宝匠坐在离杰斯最远的角落，抱着箱子安静地什么也不说，只是木然地盯着前方。
不过一路还算平稳地行驶到晚上，地铁的噪音突然开始不太对劲，如果不是之前已经来回乘坐过三趟地铁，杰斯可能都觉察不出来着声音的变化。
不仅是他，那位珠宝匠也开始不断地观察地铁上方的轨道连接。杰斯也跟着朝高处看去，只见吊在矿道上面的车厢与顶端轨道的连接处已经开始摩擦出火花了。
“这里出了一点小问题，各位。”后面的侏儒工程师扯着嗓子大吼道：“我会尝试先把车厢在前面的修理站停下下进行检修，放心吧，你们可以乘坐另一条轨道上的车厢继续前往暴风城，耽误不了几个小时！”
“还有多长时间？”哈尼尔·坚石问道。
“大概半个小时抵达修理站，快的话二十分钟左右。”侏儒工程师说。
哈尼尔说：“但是我想这上面的车轮已经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上次进行整修和更换是什么时候？”
“这辆车是第一批参加运输的车厢，矮人。”侏儒工程师一边戴上矿工头盔一边说：“不必担心，我已经通过信号灯向前面的同事们传达了信号！”
“不必担心，那你为什么戴上头盔？”一个矮人士兵问。
侏儒不高兴地说：“这只是矿道地铁建设项目的规定，我必须严格遵守。没什么可紧张的，放松，先生们，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让我都紧张了！”
即便这样，矮人士兵们还是一下子没了之前那副欢快兴奋的模样，纷纷戴上自己的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