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第1031章 虚空，进一步
从铁炉堡拿回来的九枚金币，再加上米瑟谢尔德给的“分红”，足够杰斯还厄苏拉精炼智慧药水的钱，而且还能余下几个金币过日子了。
厄苏拉经常晚上熬夜，然后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这也说明她体内的精灵之血已经不剩多少了，暴风城的半精灵虽然不像他们的精灵长辈一样睡眠效率那么高，可以连续一个星期不闭眼，但熬上一两个晚上还是没问题的。
无论如何，半夜找厄苏拉也比上午找她强得多，所以杰斯把克拉苏斯给的石板和魔化金属板拿回家，交给那两个恶魔看好后，就立刻动身赶往法师区了。
晚上已宰的羔羊还开着门，杰斯跟札雷打了招呼一路赶往地下室，没想到正看到加尔德斯坐在大厅里看书。
“杰斯？”他抬起头来道。
杰斯愣了一下问：“加尔德斯，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
“别提了，我一直到处寻找办法完善召唤法阵的事，杰斯。”加尔德斯叹了口气说：“前段时间月溪镇的恶魔事件牵扯到太多术士，之前几个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能指导我召唤法阵的术士要么没了音信，要么……被关进了监狱。我还是靠着马迪亚斯·肖尔先生的帮助才能回到暴风城的，不过总算是收获颇丰，我已经弄清楚了之前你弄到的召唤法阵咒语里一些我们没明白的地方，接下来我打算再尝试一次，你有没有参与的想法？”
杰斯无奈地说：“接下来我还要去暗炉城还东西，要是我不想莫名其妙地哪天半夜被一堆黑矮子围在巷子里捅死，最好还是别拖太长时间了。”
“那些黑铁矮人还是先想着从里面出来吧。”加尔德斯冷笑一声说：“没关系，等嘉莱恩·艾罗回来我们先尝试一下。对了，厄苏拉说你从暗炉城的术士那里弄到了召唤仆从的咒语，是吗？”
“是。”杰斯把小鬼抄过的卷轴从包里拿出来递给加尔德斯说：“就在这，上面还有我从暗炉城的术士那里总结的一些咒语以外的施法要领，材料方面的知识等等，你可以看看，或者让森萝拉女士抄一份。”
旁边黑暗中的魅魔听到自己的名字，朝着杰斯恭敬地点了点头。加尔德斯接过卷轴展开看了看，杰斯问：“厄苏拉在里面吗？”
“她当然在。”加尔德斯点点头说：“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杰斯，在我们匕首会里这件事大概只能跟你商量了。”
他把卷轴收起来，接着道：“不耽误你太多时间，而且我也没想着一蹴而就。毕竟这个魔法事关重大，可能会有一些难以控制的后果。”
杰斯往炼金房那边的通道里瞥了一眼，不得不说，加尔德斯这段话勾起了他的好奇了。
加尔德斯说：“你曾经在黑龙突袭达拉然的时候，在达拉然面对塔隆·血魔……所以我想肯瑞托应该向你透露了一部分克尔苏加德背叛达拉然的情况。”
杰斯完全没想到加尔德斯竟然跟他提起这件事，但也只是点了点头说：“是，不过克尔苏加德不是被关进紫罗兰监狱了吗？难道他逃了？”
“怎么可能。”加尔德斯说：“没人能逃出紫罗兰监狱，就算是肯瑞托六人议会的成员也不行。但是你应该知道，这段时间肯瑞托一直在寻找克尔苏加德背叛的确切证据吧？现在他被关在监狱里的理由还只是‘研究死灵魔法’，甚至不是背叛联盟，如果按照传统他会被放逐，而不是一直关押下去。”
杰斯点了点头。
加尔德斯说：“玛吉诺·仲马和肯瑞托在暴风城监狱里的那些术士身上挖到了一些跟克尔苏加德有关的线索，巫师圣殿的人有没有跟你说？”
杰斯摇摇头说：“不知道，我这段时间一直都没见到他们，我一直在处理卡特拉娜·普瑞斯托的问题。”
“卡特拉娜·普瑞斯托，我甚至兴奋到忘记了这件事。”加尔德斯靠近了一点，说：“你不知道也很正常，马迪亚斯·肖尔似乎也不知道，因为那个监狱是巫师圣殿的人严格控制的。”
尽管地下室里没外人，他还是低下声音接着道：“我是从我的眼线那里听到的，连他也是消息到了肯瑞托之后才知道的。有一些北方的恶魔召唤者，可能是东威尔德，也可能是洛丹伦人，他们一直为黑龙和死亡骑士暗中效命，就是这伙人帮克尔苏加德藏匿了线索。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肯瑞托的调查者都一无所获……是因为他们把黑龙交给克尔苏加德的重要咒语和死灵知识藏进了扭曲虚空！”
“扭曲虚空？”杰斯这下真的是怔住了。
“当然，这只是那些术士的供词，杰斯。”加尔德斯说：“目前肯瑞托的人还没有找到那个扭曲虚空的‘入口’在哪里。实际上肯瑞托不是没有法师能做到这一点，历史上就有法师尝试打开过扭曲虚空的裂缝，并且把那里的一小块空间当做是某种魔法仓库……但是那些术士们并不是用类似的奥术魔法达到的效果，而是用更隐秘的魔法达成的。所以那些调查者用搜寻当初那些达拉然法师罪犯的办法根本没什么头绪。”
杰斯想了想，问：“恶魔魔法？”
“没错。”加尔德斯微笑着说：“你想到什么恶魔了。”
“毫无疑问是末日守卫。”杰斯说。
“我就知道应该找你来谈这件事，杰斯。”加尔德斯说：“埃雷杜因是强大的位面恶魔，那些末日守卫可以轻易地撕开一道虚空裂缝，但很明显，为克尔苏加德服务的那个末日守卫绝不是等闲角色……目前我认识的所有能召唤出恶魔守卫的术士，他们的仆从都做不到打造一个稳定的虚空之门，通往一个能确定的空间。”
“我的天。”杰斯说：“你不会也是想要给自己弄一个‘虚空仓库’吧？”
“我想的更远。”加尔德斯说：“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在扭曲虚空里给自己打造一个藏匿点呢，这岂不是比这里的地下室，或者夜色镇那个要强不知道多少倍？我知道这在你听起来就像是痴人说梦，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有成功召唤出一个末日守卫，但……这至少提供了一个可能性，不是吗？我不得不承认那些疯狂的黑龙和法师确实有主意，我们这些天天跟兽人留下的东西打交道的术士胆子还是太小了。”
其实杰斯当然不是没想过，毕竟游戏里术士们后来打造出的“职业大厅”，就是位于扭曲虚空里的一块破碎空间。
但要说现在就计划着这么干，对于匕首会里的这些术士来说是不是过于超前了？“这毕竟是涉及扭曲虚空的，加尔德斯。”杰斯说。
加尔德斯立刻说：“所以我说我没想着一蹴而就，这不可能一下子就完成，你说的不错，涉及扭曲虚空的魔法一向危险就不稳定，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值得努力的方向。”
“我不否认。”杰斯点点头。
加尔德斯笑了一下道：“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研究一下召唤恶魔的事，我想现在是时候了。其实我知道已经有术士在尝试这件事了。等嘉莱恩·艾罗回来，匕首会最好找个时间再聚会一次。我相信以你的力量，杰斯，肯定能最先召唤出一个足够强大的末日守卫。”
见杰斯若有所思的模样，加尔德斯说：“你可以考虑一下，杰斯。当然，我们还是以求稳为主，或许我只是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有些太激动了。我不耽误你去找厄苏拉了，对了，我在铁炉堡也带了一批相当稀有而且昂贵的草药回来，你可以去瞧瞧有什么用得着的。”
第1032章 马迪亚斯的订单
在巫师圣殿的法师守则里，涉及与扭曲虚空有关的咒语几乎都是禁止的，即使是在肯瑞托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这与恶魔，或者暗影魔法无关，而在于扭曲虚空本身的不确定性。
而对于术士们来说，从扭曲虚空里召唤恶魔是一回事，但自己进入扭曲虚空就完全不一样了。能看得出来，加尔德斯自己也处在一种兴奋和担忧夹杂的复杂情绪里，一方面他期待着杰斯召唤出来的末日守卫能与众不同，达到传说中帮助克尔苏加德的那个恶魔的水平。但另一方面，他也不知道这种尝试到底是祸是福。
当然，加尔德斯不知道杰斯早已经偷偷跟一群术士召唤了一位末日领主出来。
末日守卫操纵位面裂缝的能力与一位末日领主相比，那简直就是闪现术和传送门的差距。要是让加尔德斯知道这件事，恐怕当下他就要苦口婆心地劝杰斯想办法把卡尔勒兹再召唤回来了。
来到炼金房，厄苏拉正在给药材称重，听到杰斯的声音后她往这边瞥了一眼，说：“刚才你是在大厅里跟加尔德斯说话吗，说的什么？”
“我们未来的新藏身处的事，他没有跟你说吗？”杰斯问。
“你指的是，扭曲虚空。”厄苏拉低着头说：“我不喜欢这个主意，杰斯，我还是更喜欢留在暴风城，如今我们跟军情七处合作，不必担心这里暴露给王国或者巫师圣殿……这不是已经很好了吗？普通人不会去探究自己常去的酒馆下面到底藏得是葡萄酒还是恶魔的。”
“加尔德斯也没有决定下来。”杰斯坐在旁边说：“更准确地说，是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力这个决定。不过我觉得确实可以一试。”
“天哪。”厄苏拉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看着杰斯说：“你不会同意加尔德斯吧，你同意，苏伦娜和埃尔兰没什么意见，那不就意味着这件事板上钉钉了？”
她从桌子上泡了一杯茶递给杰斯，说：“嘉莱恩她肯定盼着有一天能进入扭曲虚空，她也不止一次说过兽人那些法袍有的要在虚空裂隙附近制作了。要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黑魔法之袍需要变成恶魔去做，我相信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魔化！”
“刚才有件事我没有跟加尔德斯说。”杰斯捧着热茶喝了一口说：“进入扭曲虚空学习暗影魔法不一定全是坏处。”
“当然不止是坏处，那里更容易催动暗影，能更快地学习咒语，第二……”厄苏拉不高兴地掰着手指说着，一听就是已经让加尔德斯劝说过的了。
“更重要的是，能让我们远离一些艾泽拉斯上不太对劲的东西。”杰斯打断她道。“什么意思？”厄苏拉停顿了一下问道。
杰斯出去看了一眼，确定走廊另一边加尔德斯已经离开了，然后回来说：“你知道虚弱诅咒的咒语不是恶魔语吗，厄苏拉？这可是我教给你学会的第一个咒语，你应该印象很深刻才对。”
“我……”厄苏拉坐在一边，默默地复述了一下虚弱诅咒的咒语，皱了皱眉头说：“确实不是恶魔语，我以前从来没注意过。”
“因为在艾泽拉斯上不止是恶魔在操纵暗影能量，甚至可以说恶魔都不是最专业的暗影操纵者，虚弱诅咒就是我从一个纳迦身上学来的。”杰斯说：“不止是我接触到了这种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咒语，加尔德斯在铁炉堡也接触到了一些来自卡利姆多的特殊事物，这种事物能强化人的暗影亲和，强化到……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但代价就是让你逐渐变成这个东西背后存在的傀儡。”
厄苏拉听的有些发怔，杰斯继续道：“如果我们能在扭曲虚空定居，就能一定程度上稍微隔绝艾泽拉斯上这些特殊事物的影响，相对‘安全’的学习暗影魔法，或者恶魔魔法——邪能。当然，代价就是要面对狂暴而不稳定的虚空能量，这种事就是没什么十全十美的选择。”
“加尔德斯没跟我们提起过，那是什么特殊事物？”厄苏拉问。
“有些人称它为风石，一种黑褐色的，泛紫的像是宝石的东西。”杰斯说：“加尔德斯不告诉你们，可能是怕你们担心他已经受到了精神影响。”
“我听父亲讲过一些……关于提瑞斯法的传说。”厄苏拉轻声道：“传闻在提瑞斯法的地下深处埋葬着一个远古时期就存在的邪恶事物，它的低语能使人发疯，这就是为什么几千年前精灵宁可与巨魔争夺奎尔萨拉斯，也不愿意在荒无人烟的提瑞斯法定居。我父亲说他搬家到安伯米尔就是这个原因，他不想要受那些‘事物’的影响，还说住在提瑞斯法的都是无药可救的蠢货……我那时候以为他不过是讨厌那些歧视他血统的人罢了。”
杰斯倒是没想到，厄苏拉的父亲竟然知道关于那个被封印在提瑞斯法林地下面的上古之神仆从的事。
当然，考虑到他父亲的半精灵血统，听到一些古代高等精灵在提瑞斯法经历的恐怖传说倒也不奇怪。
“很可能有关系。”杰斯靠在椅子背上说：“但是过去这些东西只是一些不着边际的传说，但是当我真正看到那枚风石，感受到它的力量之后，这种事就从传说变成了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我猜加尔德斯这么着急地想要转移到扭曲虚空里去，恐怕也是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好吧。”厄苏拉像是妥协了一般道：“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的，实际上我也没什么选择权不是吗？我只希望扭曲虚空里充斥的暗影能量不要影响我熬制药水就好了，尤其是那些跟暗影不怎么和谐的药材。”
“对了。”杰斯掏出一袋子金币来说：“欠你的钱，厄苏拉。”
厄苏拉接过钱袋子解开数了数，说：“今天总算也不都是坏消息。”
杰斯说：“我听说加尔德斯从铁炉堡那里弄了一些稀有药材来，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些药效强大的合剂可以便宜一些了？”
“你以为加尔德斯弄来的是什么？”厄苏拉摇摇头说：“不是黑莲花，杰斯，所以该是多少钱还是多少钱。其实我给自己人的价格已经比往外面卖便宜很多了，卖给你的便宜的更多！”
“好吧。”杰斯叹了口气说：“这次我来还有一些需求，厄苏拉，我希望你能帮忙做一些抗毒药物。”
“这个没问题。”厄苏拉说：“抗毒药物比火焰防护甚至暗影防护还简单，你打算去对付什么毒物？你要去暮色森林猎杀蜘蛛吗？我昨天听说巫师圣殿的法袍供应商拉尔森家又缺蛛丝了，你不会是从他那里接了活干吧？”
“绿龙。”杰斯说。
炼金师的表情就那么僵在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上次你和苏伦娜他们在沼泽里碰到的那个吗？”
“如果它还在那的话，可能就是了。”杰斯说：“所以要尽可能好的抗毒药物。”
“好吧。”厄苏拉咬着牙“嘶”地抽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确定，只能尽力……”
说到这，她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对了，你要对付绿龙的话，能不能帮我弄到绿龙的血？”
“你要绿龙的血做什么？”杰斯问。
“跟马迪亚斯·肖尔的要求有关。”炼金师说着站起身，从仓库里搬出来一个浸泡着一团深绿色烂肉的大瓶子摆在桌上。
杰斯凑过去看了看说：“这……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绿龙的组织？你要转行当什么死灵法师了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厄苏拉拍掉杰斯的伸过去的手说：“这就是加尔德斯从铁炉堡给我带来的‘药材’，稀有，确实是很稀有，这是海巨人的肿瘤组织，铁炉堡那些矮人猎手真是什么东西都能弄到。”
“什么什么？”这回轮到杰斯惊讶了。
厄苏拉点点头说：“海巨人这种怪物是真实存在的，据说他们一个个都两三个你那么高，深蓝色或者深绿色的皮肤，浑身穿着海藻和贝壳做成的衣服，或者盔甲。”
当然，杰斯惊讶的肯定不是海巨人存在与否，而是那些矮人猎人竟然真的能杀死一个海巨人。
实际上，在他们离开玛拉顿时见到的那片海岸上就游荡着海巨人，只不过不知道是运气还是不好，他们没有遇上罢了。
要是这海巨人的肿瘤也是之前那个穿胸鹿猎人公会捕猎鳄鱼之神的路途中“顺便”弄到的，那他们敢在屋子里堵着自己打算赖掉那十个金币的信息费，可能还真是有点底气。
“马迪亚斯要这个干什么？”杰斯问。
厄苏拉说：“之前他希望我们为军情七处提供一种能让人说真话的药水，我翻遍了我能找到的所有书籍，终于在一个达拉然炼金配方那里找到了一种。但那个配方就像是开玩笑似的，其中就包括海巨人的肿瘤。”
“我最初以为需要得特定肿瘤病的海巨人才行，你知道有一些玄而又玄的炼金配方，专门喜欢让人找一些根本不可能得到的材料以避免很快被戳破，例如鱼人的第四根手指之类的。但后来我才从一位炼金师那里知道，几乎每一个海巨人都会长那种肿瘤。所以才委托加尔德斯……然后是黑豹的心脏，沼泽兽菌这个相比较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了。”
“比海巨人肿瘤还夸张的是绿龙之血，我本来以为能在肯瑞托弄到，但我派到达拉然去问情况的朋友碰了一鼻子灰，似乎只有绿龙的鳞片，而且不知道真假。”
“他想让人说真话，找你们带个魅魔去解决不就行了？”杰斯问。厄苏拉反问：“如果我想让你说真话，能用魅魔解决吗？”
杰斯想了想说：“那你给我一瓶莫名其妙的药水我也不可能喝啊。”
厄苏拉瞥了一眼旁边桌子上那杯杰斯喝了一半的茶，说：“这个你总喝了吧。”
杰斯抿了抿嘴唇，闻了一下嘴里的茶味，然后说：“所以你指望着那个小杯子里同时有海巨人的肿瘤，什么黑豹的心脏，绿龙之血熬出来的汁，然后我还闻不出来？”
“那你闻出里面有紫莲花了吗？”厄苏拉又问。
“呃，我……”杰斯动了动鼻子说：“好吧。该死的……你这下把我对你这个炼金房的信任摧毁了。”
炼金师站起身来说：“如果我想从你这里知道什么，我会直接问的，杰斯，然后无条件的相信你给我的答案，我对你不需要用什么药水。”
见到她突然这么认真，杰斯也收起了刚才开玩笑的态度，说：“你需要多少血，用什么价格换？”
厄苏拉从旁边柜子下面出一个用来装滋补药剂的大瓶子说：“你要是能装满这些，我就用两瓶精炼智慧合剂换。”
“先预支一瓶。”杰斯说：“我不保证真的能给你弄到绿龙血，如果最后没有的话，我再还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