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单纯靠语言太困难了，就算是不能输送实物，哪怕是能看到也行……然而连虚灵的通讯器在德拉诺都不能跨越星界传输了。
"我需要有你们的技术员跟我们前往远征军的据点，商量这件事。"杰斯说。
"这很有必要，而且我们也做好了准备，不需要你们操心。"贾巴尔说："不久之后我们就会从其他的营地，例如纳格兰和奥金顿附近调派工程师前往你们的要塞。"
"你不去吗？"杰斯问。
"不。"虚灵回答道说："我还要负责法兰伦的传送装置建设和虚空与生物研究工作。"
"你们还要继续建造传送装置？"萨贝里安问："二十年？"
"通过泰洛古斯裂隙进行中转……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想法，就算是我也必须承认。"贾巴尔说："但是节点亲王哈拉迈德也没有打算放弃我们的计划，毕竟我们没有实地考察过你们的通讯可靠性，对于你们在艾泽拉斯到底拥有什么样的支援也完全不清楚，也没办法确定传送门接通之后的情况。我们必须为自己准备好后路，而且燃烧军团的主要目标不是我们，我们只需要处理法兰伦本地的敌意就可以了。"
"这倒是可以理解。"萨贝里安说。"你们在法兰伦也有据点。"杰斯说。
"是的。"贾巴尔说："是在德拉诺崩溃之前建立的，现在暂时断开了联系，不过我们正在尝试在那些浮岛之间修桥以恢复物资运输。"
"等你们的技术员来到我们的要塞，能不能先帮我们建立与肯瑞瓦村之间的联系？"杰斯问。
"可以。"贾巴尔说："节点亲王已经承诺了这方面的费用，所以应该没问题。"
"对于一个走私犯和海盗头子来说，哈拉迈德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慷慨啊。"萨贝里安微笑着说："看来就算是对你们这些没有血肉的人来说，小命也是至关重要的。"
贾巴尔非常合适地沉默了一下，看来哈拉迈德确实对自己领导的所有人都下了禁令不让他们谈论他本人的处境，虽然这对杰斯和萨贝里安来说也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罢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杰斯说。"请问。"虚灵礼貌地说。
"你们在刀锋山有没有遇到一群远行者？"杰斯问。"没有，至少最近一段时间没有。"贾巴尔回答道。"非常感谢，我没有其他的事情要问了。"杰斯说。
带着虚灵们交给的卷轴和魔典离开营地，重新坐上黑龙王子的脊背飞远，杰斯望着刀锋山远处被沙尘遮掩的像是一片黄色深影的群山，大喊道："萨贝里安，能不能让你的族群在刀锋山帮我们寻找一下那些游侠的踪影？"
"可以，但是很难。"黑龙回答道："刀锋山的大部分地方都被格鲁尔和他的子嗣，以及把他们当神来崇拜的无数食人魔占据着。我不惧怕那些戈隆，不代表我的族群都不忌惮。我已经有许多同族死在了格鲁尔的儿子们手中，如果那些远行者去了食人魔或者戈隆的地盘，我不会让他们冒险去里面搜寻。"
"那还是先把我们的成果回去告诉蛮锤要塞吧。"杰斯喊道："说不定等回去之后，就发现远行者和德莱尼人的领袖已经在要塞里了。"
黑龙王子扇动了一下巨翼，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呼噜噜的仿佛山石倒塌般的笑声，说："看来杰斯·塞索也不是一直将这个世界看的那么黑暗，你的内心还是有一些童话般的妄想的。"
杰斯叹了口气，懒得再跟他争什么了。
"所以你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利用那些邪兽人了？"杰斯说。
"在耐奥祖和祖鲁希德从我这里偷走萨格拉斯权杖之前，我一直在父亲的命令之下统治着他们，这对我来说不过是夺回我的权力罢了。"萨贝里安说。
杰斯问道："那等你成为了你想成为的德拉诺之王，你要怎么处理纳格兰那群兽人。"
"你为什么关心那群家伙？"黑龙问。
"夺取《邪名之书》的过程中，玛格汉兽人给予了我们非常大的帮助，甚至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局面。"杰斯说："他们与戈隆和食人魔为敌，与燃烧军团的恶魔为敌。我不希望等将来要是黑龙留了下来，就反过来去对付他们。"
"那他们将来得学会从黑龙嘴下抢夺猎物了。"萨贝里安说。杰斯笑了笑说："这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第1335章 暗渡陈仓
"黑龙王子回来了！杰斯·塞索大师回来了！"
狮鹫骑士的喊声掠过蛮锤要塞，听到杰斯的名字，城墙上的温蕾萨立刻抬头往远处的天空看去，格瑞德从要塞大厅出来抬头瞄了瞄。
萨贝里安黑色山丘一般的身躯越过厚重的城墙缓缓降落在操场中央，沙尘遮天蔽日，无论是谁见到这一幕，都会庆幸这头传说中的黑翼王子如今是站在远征军这一边。
杰斯从黑龙的爪子里跳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在黑龙转换成人形掀起的炙热旋风中遮了遮眼睛。
"我先去跟格尔洛里奥沟通一下情况，杰斯。"萨贝里安低声说："就不耽误你和你的小情人打情骂俏了。"
"好。"杰斯点点头，游侠已经跑过来举着手臂冲进了沙尘。"你们去了很久，杰斯！"
"确实多耽误了一两周的时间。"杰斯扇开尘土，旁边的黑龙已经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寻找德莱尼领袖的远行者小队有消息吗，温？"
"没有。"温蕾萨咳嗽两声说："之前我去了一趟奥蕾莉亚要塞向姐姐询问远行者们的情况，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或许那时候我就应该跟着一起去的……"
杰斯觉得心里有些嘀咕，这群远行者小队大概率是碰到什么问题了，要么就是维伦可能遇到了麻烦。
把维伦和幸存下来的德莱尼带离德拉诺……是这个计划不可或缺的一环。
如果要是维伦仍然在这里，就很难说基尔加丹会不会放弃入侵德拉诺，毕竟把他的这位过去的同僚抓住一直以来也是他的重要目标。
沙尘已经散去，杰斯往要塞大厅那边瞥了一眼，格瑞德正往这边跑过来，但没有见到图拉杨的身影。
"图拉杨元帅呢？"
"他还在北方的哨岗那里巡逻。"温蕾萨说。
"那我先去试着联系卡德加大师。"杰斯说："帮我通知库德兰大领主和图拉杨元帅，温。"
"我会去的。"温蕾萨似乎看出了什么，她忍不住问："你们不止去了兽人的堡垒，对吧？"
"我们联系到了虚灵。"杰斯看着刚一路碎步来到面前的雷拳，说："而且在他们的帮助下，想到了一个说不定能突破封锁的办法。"
"我们能回去了？"格瑞德瞪着眼睛问。"说实话，我没办法确定。"
说到这，杰斯的眼睛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想到要完成这个方法需要克服的困难，他就觉得有些焦心。
幸好另一边有卡德加全力帮忙，有瓦里安国王的支持，洛丹伦联盟有救回远征军的绝对政治正确，否则他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到底要如何成行。
来到地下室里，望见杰斯的神色，莫洛菲尔轻声调侃道："你这副像是要兴奋但是又兴奋不出来的模样还是挺令人怀念的，主人……"
"我猜主人一定是找到萨格拉斯权杖啦！"小鬼从桌子上蹦跳了两下说："而且决定要拿起它带所有人离开这个鬼地方！"
莫洛菲尔斜着眼睛往杰斯这边看了过来。
"把‘拿起它’去掉。"杰斯说："还算是有点道理。"
"所以你真的找到权杖了。"莫洛菲尔说。
"还不确定，现在我必须得先确定另一件事，莫洛菲尔。"杰斯说着用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莫洛菲尔微笑了一下，然后看着自己的主人拿起一枚德莱尼灵魂碎片，启动了沟通仪式。
闭上眼睛感受虚空之前，杰斯斜了一眼桌上的剩下两枚碎片。一旦用完的话，就要再回到之前那种猎杀怪物消耗灵魂的模式了。
"卡尔勒兹？"
"主人，我听到你了。"
"卡德加大师在吗？"
"他不……现在在了，他已经传送到你的法师塔前了。"
"好吧。"杰斯喘了口气，自己的法师塔的每一点能量波动恐怕都已经在肯瑞托的严密监视下了。
"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他一边说着一边感受着灵魂的消耗。此时他还能把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维持沟通仪式上，因为他说的是恶魔语，对他来说恶魔语已经在跟莫洛菲尔和撒厄诺的沟通，以及无数咒语的念诵中锻炼的无比熟练了，同时恶魔语与仪式本身也非常适配，这也多多少少降低了法力的消耗。
那么接下来的深渊语呢？杰斯现在甚至连一句完整的深渊语都说不出来。
就算是大法师瓦格斯有办法用魔法让他一下子会说深渊语，接下来应用到沟通仪式里，具体的消耗是怎么样还需要实践去探索。
"卡德加已经在我面前了，除了他以外这里只有我和艾米·马林，还有你的地狱犬。"卡尔勒兹说道。
"听我说。"杰斯说："在离开艾泽拉斯之前，我在达尔坎·德拉希尔那里找到了一个名为泰洛古斯的虚空裂隙的存在痕迹。在德拉诺我把那些资料交给了虚灵，以虚灵对这道军团封锁的了解，他们认为一旦我们将那个虚空裂隙改造为一个军团世界，那么就能突破……或者说，与封锁相连伪装成一个军团的通道。"
"这不可能。"卡尔勒兹几乎是立刻道。
"你没有跟卡德加转述我的话。"杰斯说："这是你自己的意见？"
卡尔勒兹解释道："军团的通道借用的是萨格拉斯权杖的力量，我的主人，没有能与之相比的力量，就不可能……"
"萨格拉斯权杖撕裂德拉诺也有达拉然之眼和麦迪文之书的支持。"杰斯直接强硬地道："现在把我的话告诉卡德加，这是命令。"
"是，主人。"卡尔勒兹应道。
这个恶魔可不知道，日后从太阳之井里重生的克尔苏加德使用麦迪文之书召唤了污染者阿克蒙德本尊。
就算是变成巫妖的克尔苏加德，对于虚空，召唤和传送的了解也不可能与在卡拉赞里深造过的卡德加相比，更何况二者的法力也有差距。杰斯相信，卡德加一定比克尔苏加德更懂得如何利用他老师的这本魔典，更不用说还有达拉然之眼的支持。
过了一会儿，卡尔勒兹又开口道："卡德加很激动，不过他还是打算先看看虚灵的计划。"
"是的。"杰斯说："这也是我的打算，虚灵的技术员已经在路上了，目前还没有到蛮锤要塞，但我想最多几天之内，但要传输这些消息，可能还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这些都需要准备。"
"但是主人，就算是肯瑞托的法师拥有建立传送门的能力，拥有能与萨格拉斯权杖匹敌的力量。"
"……那么德拉诺呢？"卡尔勒兹问。
"什么意思？"杰斯问。
"腐化一个虚空碎片对我来说并不难，我也曾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只是，就算达拉然的那两件神器也像你和卡德加相信的那般强大，但德拉诺作为传送门的另一端也需要足够强大的法力……"卡尔勒兹的声音几乎变成了低声的咕哝："你们必须要建立一个传送门承受这股力量，否则这法力只会变成一道能够穿过结界的邪能法力束轰在那个本就已经破碎的世界上，不会有任何其他结果。"
杰斯稍微地怔了怔，连支撑沟通仪式的法阵都随着稍微闪烁了一下，因为卡尔勒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就算是杰斯不是传送魔法方面的大师，他也知道即使是像麦迪文那样的法师想要以传送门的方式联通两个世界，也必须在两边各造一个，一座在地狱火半岛，一座在黑色沼泽，也就是黑暗之门。
一边是古尔丹牺牲的无数德莱尼灵魂，另一边是被萨格拉斯灵魂附身的麦迪文自身的法力。
当下的德拉诺，燃烧军团用萨格拉斯权杖跨越位面和空间的力量直接实现了这一点，那么远征军又要怎么实现？
如果跟大法师瓦格斯和肯瑞瓦村联系上了，凭借他们的法力建立一座足够结实的传送门或许不难，但是能量源呢？
乌萨勒斯吗？
或许乌萨勒斯做得到，但要用它的能量撑开传送门，同时摧毁萨格拉斯权杖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萨贝里安和他的黑龙们一旦得知也一定会立刻背叛，想要借助他们把远征军的士兵们集中到撤离点也成了空谈。
更关键的是，整个过程都要足够隐蔽。一旦远征军的逃亡计划被基尔加丹察觉，未完成的传送门暴露，就意味着必须要跟整个世界的恶魔和兽人拼到天荒地老。那时候，收集灵魂和继续建造传送门都会变得极端困难，基尔加丹甚至可能会找到办法堵死这最后一条"偷渡"路线。
要是能利用一个现成的传送门就好了，然而在这个德拉诺刚刚崩溃了三年左右的时间点，就算是玛瑟里顿也没有建起几个军团传送门，暮光岭的传送门也已经跟着悬槌堡一起灰飞烟灭了，剩下的传送门都在恶魔们的严防死守下。
那么，有没有可能让恶魔或者兽人帮忙现造一个传送门，帮助远征军偷渡呢？这时，杰斯想起一件快要完全被自己抛到脑后的事。
离开奥金顿的暗影议会的时候，他跟沃匹尔大师提到过将来要在奥金顿建立一个传送门，利用那里的德莱尼灵魂召唤一个恶魔领主，帮暗影议会消灭残余的奥金尼祭司。这样将来就可以与地狱火堡垒的兽人一起夹攻奥蕾莉亚要塞，拔掉这个挡在卡加斯大酋长与暗影议会之间的钉子。
当然，那时候他只是编出这个说法，给自己杀掉掠夺灵魂的眼魔领主希尔拉克找个借口。
萨贝里安提到过，玛瑟里顿将萨格拉斯权杖交给了祖鲁希德，就是因为燃烧军团如今也不再信任暗影议会了，古尔丹对部落和基尔加丹的双重背叛也让暗影议会在这个档口被双重地怀疑。
或许这正是杰斯和远征军的机会。
而且奥金顿的灵魂能量……是绝对充足的。在另一个时间线，伊利丹·怒风就曾经尝试利用奥金顿的灵魂力量开启通往军团世界的传送门。
现在轮到他了，所以接下来就是实现尤鲁克大使承诺的时候了，不过是以军团忠犬奈加格的名义。
第1336章 奥金顿，奥金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