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然而几乎是同时，杰斯的虚弱诅咒也释放了出去，厄苏拉脸色一灰退后了几步，腐蚀术的力量很快撕破了她暗影防护药水的保护，虽然有抗魔药剂的对抗，但虚弱诅咒的法力还是让她几乎没能站稳，扶住墙才不至于跌倒。
杰斯一惊，立刻念诵咒语拆解了缠绕厄苏拉的一团团暗影能量，连同腐蚀术和虚弱诅咒全部驱散，厄苏拉有了力气赶忙喝了一小瓶治疗药水才缓解过来。
虽然杰斯已经为了实验而尽量地"节能施法"了，但或许是过于认真地想要同时在模拟对方魔法的时候施展自己的法术，导致最后法术强度还是超过了预计。
暗影之力被暗影防护药水的药效化解使得整个房间弥漫出一阵黑暗的邪腥气，杰斯看到厄苏拉喘了几口气，脸色好点了才问："你怎么样？"
"没事，只是...有些意外。"厄苏拉放下空瓶后，看了看旁边的莫洛菲尔，停顿了一会儿才看向杰斯问："同时两道咒语，杰斯？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刚才感觉自己像是被两个术士对付似的，一道腐蚀术，一道虚弱诅咒，没错吧？还是说我被暗影折磨出了幻觉，要么我太久没锻炼了，被暗影伤害一下就腿软."
"这就是黑暗模拟，厄苏拉。"杰斯说："我在德拉诺的时候被一头黑龙这么对付，也像你一样惊讶，所以回来之后一直想要学会它。没想到，还真让我在艾泽拉斯找到了相关的记载。"
厄苏拉又盯了那本书看了一会儿问："那么，我也能学会吗？"
"我不知道，目前来说我也很难说学会了。"杰斯摇摇头说："根据这本书里叙述的，我现在还在入门阶段，需要靠模拟本来就熟悉的咒语，通过一次次成功模仿来练习操纵暗影的感觉，即使是这样中间也有出错的时候。"
"没有咒语辅助，单纯靠意识操纵暗影寻找感觉..."厄苏拉抿了一下嘴唇说："听起来就觉得难到上了天。"
"或许有一天我能总结出引导这道魔法的咒语呢。"杰斯半开玩笑地道"你是说，发明这道魔法的咒语？"厄苏拉问。
杰斯听到"发明"一词，竟然一下子没能搭腔。
靠着天赋学习一种复杂的暗影操控方式是一回事，掌控熟练是另一回事，而将自己的熟练掌控通过一个咒语总结出来，让那些没有足够天赋的人也能更加轻松地复现，这又是另一个档次的难度。
而对于暗影来说，最后一步的难度远比奥术领域要高。
这也是为什么奥术咒语分门别类多种多样，暗影的咒语相比较就少得多，而且都更混乱，更抽象。
连麦迪文都没能做到的事，那么谁又能做到呢？
不过从《黑暗模拟》里杰斯能读得出来，麦迪文之所以没有总结出黑暗模拟的咒语，是因为他本来就对向整个世界普及各类魔法没什么兴趣，倒不是他真的没能力。记下这些内容写成书与其说是想要给别人看，倒不如说写给自己看解闷的，所以里面有非常多自顾自的絮叨。
所以想到这，杰斯心里不禁觉得....如果他继续深耕这条道路，没准真的有一天能往巫师圣殿或者达拉然的大图书馆里摆上一本《杰斯·塞索的黑暗拟态术----特别感谢守护者麦迪文与黑龙王子萨贝里安》什么的，然后把自己送进紫罗兰监狱。
"再说吧。"杰斯说："至少先把这本书完全摸透。"
"我等着那一天，杰斯。"厄苏拉靠在小桌上托着腮说："别说我是等着捞现成的，反正我是不打算照着这本看起来就邪门的魔典学习什么东西，我可不想再迷迷糊糊地走上什么黑暗艺术道路上去。你是个有运气又极有天赋的小子，要是换成我的话保不齐就在哪个环节突然送命了。"
"那你可有的等了。"杰斯微笑了一下说："今天晚上，关于黑暗模拟我还有一个想要尝试的，得让你的柏萨迪姆先生来帮帮忙。"
"天哪，柏萨迪姆先生，这个名字都让我有点怀旧了，那都是不知道多长时间以前的地狱犬了，杰斯。"厄苏拉站起身来说："上一位基尔卢刚刚被加尔德斯的灵魂之井吞噬，现在我的地狱犬叫胡林姆。"
"你给自己的每头地狱犬都专门挑一个名字吗？"杰斯问。
厄苏拉拍了一下手边的安尼赫兰语命名册说："当然了，难道你不是吗？"
"嗯，我当然也是，可能...我记得不如你那么清楚。"杰斯心虚地咳嗽了一声说："说回正题，我想要让你的胡林姆尝试打断我的黑暗模拟。"
"让地狱犬对你进行法术封锁？"厄苏拉摇了摇头说："不行，杰斯这对于一个施法者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它如果吞吃了你的法术能量，很可能会因为那些强大的法力而过于兴奋失去控制。"
"我会保证情况处于控制里的，炼金师。"莫洛菲尔抱着双臂靠在墙边，微笑着说："请放心。"
"好吧。"炼金师虽然还有点顾虑，但还是用恶魔语跟墙角的地狱犬说："胡林姆，准备好对付你眼前的这个术士，尽可能地阻断他的施法。"
地狱犬明白了命令发出一连串"呼噜"声，仿佛转动了几声的拖拉机。这边的杰斯展开《黑暗秘密编年史》，尝试阅读里面的内容，让自己与远古纳斯雷兹姆的意识建立联系。
"这是什么？"厄苏拉看到那本更加奇怪的血红色恶魔宝典，忍不住问道。
"嘘。"莫洛菲尔堵了一下嘴唇，厄苏拉也就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杰斯心里捋了一下自己已经想好的施法顺序，再次把注意力放回到眼前的地狱犬身上，同时在内心再次聚集黑暗。
地狱猎犬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好像又很难判断这到底是不是一种施法。就在它犹豫要不要出击时，杰斯突然对着他念出窒息术咒语，企图将这个地狱犬封锁在原地，然而地狱犬根本不可能给距离这么近的术士这个机会，哪怕是杰斯·塞索也不可能！
杰斯只感觉到胡林姆的触手像是突然疯长的暗影荆棘般扩散出来，而他对暗影的感知也像是突然被这些荆棘刺伤了一般向回退缩，这并非是现实中发生的景象，而是法力成功被地狱犬封锁感知到的怪异错觉。一时间别说法力了，杰斯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几乎要被这头魔法猎手吞吃....
然而室息术被封锁，内心的黑暗却仍然镇定自若地完成了模拟！混乱里，杰斯感觉到自己的法力不受控制地反过来啃住了地狱犬的黑暗意识，地狱犬哀嚎了一声着向后退去，而这不止是意识里的错觉更是现实里发生的事。
胡林姆哆嗦着撞在墙上，浑身血红的恶魔皮肤开始发灰，触角也跟着僵硬，甚至裂纹，四只脚爪像是触电般发抖.
"这是怎么回事？"厄苏拉几乎被吓呆了，连声音都有点颤。"天哪，我看到了什么？"绿色的小鬼大叫道。
"这怎么可能？"撒厄诺也吓得抓住头顶的两只角喊道："主人，你竟然能...这到底是什么魔法！"
"魔法猎手被封锁了魔法。"莫洛菲尔语气严肃地说："这就是地狱犬被隔绝在魔法之外的模样，炼金师，我的主人刚刚模拟了它的法术封锁."
是的，杰斯这次也能确定自己的成功了。
上次模拟莫洛菲尔的魅惑术实在是很难说到底成没成，尽管莫洛菲尔满嘴的"我都快要被你的魅力点燃烧尽了"，但杰斯实在是信不了一个字.
但这次..整个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施法，地狱犬显然一下子失去了自己的法力，那么他就是被"反制"了。而自己的窒息术被反制没能施放成功，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内心的黑暗自主地模拟了地狱犬的法术封锁，反制了地狱犬。
很难说杰斯要是继续研究和练习这道魔法，最后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他心里甚至忍不住想，要是这时候重新在乌鸦岭的大墓地面对达尔坎那四个人，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第1487章 督军终结计划
第二天中午，杰斯来到军情七处驻地。他没有看到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并跑进别墅里去通知，但很快就感觉到了一阵阵压不住的慌张情绪从别墅里面弥漫开来。
走进别墅门，里面传来一连串的楼梯脚步声。马迪亚斯·肖尔一路快步跑到前厅，深吸了一口气说：“塞索大师。”
“为什么现在喊我大师了，肖尔先生？”杰斯问。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了那个矿洞的事而来的，杰斯。”肖尔清了清嗓子说，“我必须为那件事做出解释。我知道匕首会的本意是好的，而且我和‘黑爪’也已经沟通过了，明白你们是想要驱散那里的豺狼人。但是西海岸的豺狼人和鱼人是杀不完的，几百年来都是这样，大家都习惯了。但黑魔法的灾难传播开来，可能就让月溪镇的情况雪上加霜……兽人战争后，那里已经有一些农场被抛弃了。你总不想国王复兴西海岸的希望破灭，让那里美丽的金色农田都变成荒野吧？”
“完全理解，马迪亚斯。”杰斯说，“不过今天我来到这里，还真的跟那个矿洞没什么关系。好吧，严格来说有那么一丁点关系，但也不多。”
“啊。”肖尔像是微微松了口气说，“那上来聊，杰斯。”
两个人上了楼，肖尔倒了两杯咖啡，递给杰斯一杯说：“来自达拉然的新品咖啡，据说是来自卡利姆多的咖啡豆，名字像咒语一样复杂，我实在是记不住。但我知道很受法师们的欢迎，据说可以补充法力。”
“谢谢。”杰斯喝了一口，酸得稍微睁大了眼睛，然后说：“我经过夜色镇的时候，听说乌鸦岭南边的沃古尔山里最近又有食人魔出没。”
“是的。”肖尔说，“他们的领袖，自称‘督军’的扎克乌尔相当狡诈，这些年来一直跟我们在那片山里捉迷藏。”
“之前巫师圣殿和远行者们联合在月溪镇到乌鸦岭一带猎杀游荡恶魔，追捕那些漏网术士的时候，这个扎克乌尔带着那群抢劫犯同伙往南边的深山里藏起来了。我们以为他们是去打那些古拉巴什巨魔的主意了，没想到他们只是想避避风头。”
“国王最近一直在准备黑石塔的事，给了他们重新活动的机会。”说到这，肖尔突然抬起视线来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匕首会打算把你们在西海岸的黑魔法实验，放到沃古尔山里去进行？”
“我就是这么想的。”杰斯说，“所以打算过来看看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就是，暮色森林还能黑到哪里去？”肖尔笑了一下说，“之前我打算找几个人刺杀那个督军，然而那些食人魔并非一点脑子都没有，不但没成功，还搭上了一位年轻探员的性命。”
“所以，你们知道那个扎克乌尔现在驻扎在什么位置。”杰斯说。
“知道。”肖尔起身说，“他认定了现在国王腾不出手来对付他，所以最近一直非常猖獗，也不怎么仔细掩饰藏身地了。”
说完，他离开房间，跟另一个探员回来，带了一张满是标注的艾尔文南部群山地图。
“布鲁贝克，我们的侦察员。”肖尔说，“他会跟你解释情况。”
那个名叫布鲁贝克的探员把地图铺在桌上，指着上面一个叉号标记说：“在这个位置有一个很久以前被遗弃的巨魔巫医的洞穴，塞索大师。至少根据一个半月前的情报，扎克乌尔就在这里指挥那些食人魔。”
“我们没办法频繁地派探员去进行侦察。这个督军很谨慎，一旦察觉到暴风城可能又要针对他了，就会转移到更远的山里去。但同时又会想办法打击报复，利用他们的暴力和黑魔法制造更多混乱……你得确定匕首会有办法接近那里才行。”
“那些食人魔里有很多术士吗？”杰斯问。
“至少有两个。”布鲁贝克说，“一个是那个督军的顾问，另一个是从他们的袭击中幸存下来的商队护卫告诉我们的。或许那个督军身边还有更多的术士。”
“那这就是我们匕首会的优势了。”杰斯说，“这些两个脑袋的食人魔术士确实比一般的食人魔蛮兵聪明，但他们内心的欲望也更强烈。如果听说了什么奇异的魔法宝物，有机会能弄到手，肯定会忍不住。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以交流黑魔法或者交换宝物的理由接近他们，然后一网打尽。”
布鲁贝克看了看一旁的肖尔，迟疑了一下问：“一网打尽？抱歉，塞索大师，原谅我这么说。如果你们深入其中，就完全落入了那些食人魔的包围。到时候那个督军肯定会命令那些术士把你们‘黑吃黑’，而不是反过来。”
“我想，长官，我们应该跟巫师圣殿联系一下，跟我们的探员一起在外面进行支援……”
肖尔笑了笑说：“你完全不了解你在跟什么人说话，布鲁贝克。你知道正是你眼前的人在奥妮克希亚的火焰领域里，用魔法亲手摧毁了她的一条手臂吗？我觉得你完全不必担心什么‘黑吃黑’的问题。”
“原来……那个火焰的领域，是真的有这么回事？”布鲁贝克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看着杰斯说，“抱歉，塞索大师，我只是担心……我不想要让……我的意思是低估那些食人魔。”
“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布鲁贝克先生。”杰斯说，“我们会尽可能地小心。毕竟要是对付那些食人魔很简单，那就更不应该出现任何不必要的伤亡了。”
“不过关于找人支援的事，杰斯。”肖尔说，“巫师圣殿的帮助就算了，尤其是考虑到你们这趟的目的是进行魔法实验。但我确实想跟几个探员跟着你们一起去，包括这位布鲁贝克。一方面，面对这个世界上越来越多的恶魔和奇异的法术，我想让年轻的探员们在面对黑石塔的敌人之前长长见识。更重要的是，我也想要亲眼看着那个督军痛苦地死去。这个混账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苟活了太长时间了。”
“至少我觉得没问题，马迪亚斯。”杰斯说，“我会跟加尔德斯说这件事，他肯定也会答应的。”
肖尔点点头，旁边的布鲁贝克好像还在震惊中没缓过神来。
第1488章 至少还有可以分享的咒语
在泰洛古斯裂隙最深处的浮岛上，卡尔勒兹正与一群匕首会的恶魔仆从用恶魔语低声交谈。隔着一层层扭曲虚空的风暴，只能隐约听到一些话语声，这场景宛如荒凉的恶魔焦土深处正在举行的邪恶集会。
靠近夜色镇传送裂缝的那座浮岛，已经被匕首会的人进行了初步的“装修”和整理。桌子、椅子、摆放施法材料的置物架，以及尝试施法的法阵位置一应俱全。中间甚至还复刻了已宰羔羊大厅里的那个大火堆，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这伙人的传统。
几个魅魔男女正坐在燃烧着暗影紫焰的篝火旁，有说有笑，互相撩拨、抚摸，然后笑得更加放肆。
看来厄苏拉愿意留在已宰羔羊制作药水，并不单纯是因为泰洛古斯裂隙的设备还不完善。她与其他几个匕首会的人不同，一直不喜欢卷入这些魅魔当中。
加尔德斯似乎乐在其中，此刻他正与其中一个杰斯不认识的女魅魔聊得正欢。
“晚上好，杰斯。”加尔德斯招招手说道，“很高兴看到你的卡利姆多之行没出什么问题。厄苏拉跟我说你回来了的时候，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忘了有卡德加大师跟我同行，有传送术帮忙，什么都好解决。”杰斯说道。
加尔德斯点点头：“等我们将来把虚空裂缝摸索清楚，甚至可以尝试在已宰羔羊建立第二个虚空裂缝。再加上伊尔加拉之塔，就能以泰洛古斯为中转站，建立一个能联通夜色镇、暴风城和石堡瀑布的传送网络。到时候，在暴风王国境内旅行的效率，一点都不比法师们维持的传送仪式差。”
“那么，马迪亚斯·肖尔怎么说？他也支持你在沃古尔山开展灵魂之井的实验吗？”杰斯问道。
“军情七处会支持我们，并提供那些食人魔的藏身处。不过肖尔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军情七处也得跟着我们去。”杰斯说。
“这倒没什么。”加尔德斯说，“只是希望那些食人魔别认出军情七处的人来，给我们添麻烦。”
说着，他递过来两本笔记，接着说：“这是我们去矿洞进行实验的一些记录，还有我对于古尔丹那份手记的一些注释和整理。那么这一次就由你来施法了，杰斯。”
“出发之前我会试着在泰洛古斯裂隙之内稍微练习这道咒语的。”杰斯说。
“我的建议是，熟悉咒语和施法的流程当然没问题。”加尔德斯低声说，“但是泰洛古斯裂隙内的暗影环境与艾泽拉斯非常不一样，对于这样大规模的仪式魔法，可能会让我们这样第一次接触这类咒语的人产生错觉——我们可以掌控其力量的错觉。”
“而且，控制一个只需要被召唤出来的灵魂之井，与需要抽取豺狼人甚至恶魔灵魂的灵魂之井完全不是同一回事。这……都是我的经验之谈。是你把吸取灵魂咒语从德拉诺带到匕首会的，杰斯，你也知道将对方的灵魂与自己的咒语‘连接’到一起不是个轻松的任务。”
“我差不多能明白。”杰斯翻开那本矿洞的记录，尤其是仔细地看了一遍匕首会的几个人为了遏制灵魂之井的力量，让恶魔仆从们封堵暗影法力的那一段。
“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会不会影响这次沃古尔山之行？”杰斯问道。
“不会影响，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加尔德斯说。
“作为一个虚空和邪能魔法的研究者，恢复能力足够强是必备的素质，亲爱的杰斯·塞索。”加尔德斯身边的魅魔微笑着脱口而出。杰斯感觉到了她心里的一丝不满，就好像杰斯的关心是在贬低她的主人似的。
不过这个魅魔也只是冲动了这么一句，随后她似乎就清醒了一些，偷瞥了一眼旁边凝视着火堆旁众魅魔的莫洛菲尔，又胆怯地把笑容收了回去。
“如果不是我们炼金师的药水帮忙调养，我也不可能在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就恢复成现在的样子，德瑞纳丝。”加尔德斯说着，然后看向杰斯说：“虽然一群只敢劫掠商队和旅行者的食人魔不足为惧，但我听说他们当中有一些追随过食人魔大族长古加尔的术士，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而这正是我们进入他们营地的依仗。”杰斯说，“我已经跟肖尔说了，我打算跟那些食人魔们做个交易，以交流黑暗魔法、恶魔宝物的借口见到那位顾问，甚至见到那位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