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加尔德斯低着头笑着耸了两下肩膀，“就按你说的来，杰斯。苏伦娜和埃尔兰大概三天内能到夜色镇，那我们就四天后在夜色镇的庇护所见面，你看怎么样？我会让军情七处在夜色镇的探员去通知马迪亚斯·肖尔，到时候我们再进一步商量具体的行动。”
“好。”杰斯应道。
“你之前在已宰的羔羊，是不是试验了什么暗影魔法？”加尔德斯好奇地问，“我在夜色镇都能感觉到那里的暗影法阵被震动的几乎快要承受不住了。是跟灵魂之井有关吗？还是说是厄苏拉在尝试什么新药水，上次她那个火焰元素魔药已经弄出够大的乱子了。”
考虑到黑暗模拟在卡拉赞里弄出来的那个阴影，加上麦迪文在书里提到的可能跟上古之神有关的模拟方式，以及加尔德斯此前与上古之神的遗留物“风石”的接触，再不由得想起几年前因为不加考虑地把召唤魅魔的方式透露给加金带来的毁灭性后果……杰斯还是打算暂时不跟厄苏拉以外的匕首会成员透露这个难以掌控的魔法了。
“一个我在德拉诺见过的黑暗魔法，没有可靠的咒语，也没有可靠的施展方式，只有回忆和一些其他术士只言片语的记忆和描述。”杰斯摇了摇头说，“所以几次试验都有问题，耗费也极大。”
加尔德斯作为一个老资历的术士，而且是常年游走于诸多野术士和黑铁矮人之间的老手，对于情绪的掌控和感知也绝对是术士里的佼佼者，所以杰斯要打算瞒住心里的想法也必须小心再小心。
“之前我也在藏宝海湾见过一个双头食人魔施展一道被他称为‘痴呆诅咒’的咒语。那时候我也想通过观察手势和偷听咒语临摹过来，但最后也不怎么成功。”加尔德斯叹了口气说，“但考虑到他是对着他的食人魔侍卫施展的，谁知道到底有没有生效呢？”
加尔德斯说完笑了几声，应该是没有察觉到杰斯话里隐瞒的东西。杰斯也就跟着笑了笑然后说：“我这里确实有一个从德拉诺的艾瑞达领主那里‘临摹’过来的咒语，而且在那天晚上的‘试验’里也派上了用场。”
“什么咒语？”加尔德斯问。
“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我暂时称它为‘吞噬暗影’。”杰斯说，“它能够解除暗影魔法，而且不是简单的驱散，而是将其黑暗法力夺过来，化为己用。”
“有点像地狱犬的魔法吞噬。”加尔德斯说。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才起了这个名字，但这个只能夺取暗影能量，好处就是可以隔空夺取，不必像地狱犬一样真的咬到人的身上。”杰斯说，“从一开始的总结咒语，到一路过来的一次次尝试，我感觉我已经算是掌握熟练了。”
“我听几个远征军法师说你曾经用一道暗影魔法吞噬了一头虚空化的魔龙，难道就是用的这道咒语？！”加尔德斯瞪起眼睛问道。
“是的。”杰斯说，“但那时我对这道咒语还没有那么熟练，而且还有毁灭药水的加持。”
“毁灭药水，厄苏拉正在尝试在这个地方培养出我们自己的虚空花，说不定之后就能制作出肯瑞瓦村的法师们炼制出来的毁灭药水了。”加尔德斯低头一边思索着一边说，“到时候再加上这道‘吞噬暗影’……”
杰斯动了动手指，莫洛菲尔把恶魔包递过来，他把撒厄诺抓出来扔到后面，只留下“哎哟”一声，然后从最底下的布包里抽出自己的一册笔记说：“瞧，就在里面。”
“艾瑞达人的咒语。”加尔德斯捧着这本笔记，难掩兴奋地点了点头说，“暗影议会已经差不多算是覆灭了，也是时候从他们的老师那里学点东西了。”
第1489章 沃古尔的裂拳
夜色镇的镇口，几个骑手聚集在路边。杰斯骑着午夜，观察了一下身后的几个骑着马的术士，似乎每一位都挑选了深褐色或者黑色的座驾。
能看得出来，现在匕首会的经济条件确实改善了许多，这些马个个都身材高大，体型饱满健壮，动作有力。相比较而言，杰斯的午夜虽然个头出挑，但实属枯瘦得不像样。更要命的是，身上好几个地方，包括眼睛在内，还带着杰斯为了遮掩不死生物的僵硬皮肤和微微溃烂的血肉而缠上的魔纹布条，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凄惨无比的战场逃兵。
不过，要是不了解魔法的普通人可能会觉得杰斯的马生了病，或者有些年纪大了，但这些术士们都能感受到一丝丝隐藏在这匹马体内的恶魔炙热。
而且，因为术士们各自携带的魔杖、法器都蕴含着暗影之力，所以这里的几匹马也难免受到影响，稍微有些躁动不安，时不时打着响鼻，抬落马蹄。然而，最该躁动不安的应该就是杰斯的坐骑，午夜就站在这里几乎一动不动，除了被风撩动的黑色鬓毛以外，就像是一尊沉默的塑像，怪异到即使是这群黑魔法的操纵者也觉得不太舒服。
所以，大家都默契地没有开口询问这匹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虽然匕首会成立了很多年，但这次似乎是我们第一次共同外出。”埃尔兰看着厄苏拉说，“要请动我们的炼金师走出炼金房，还能赶上杰斯和加尔德斯两个人正好都在暴风王国，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啊。”
“至少上次我就跟着你们一起去西海岸了，虽然事情不太顺利。”厄苏拉说。
“埃尔兰说得对，这么一想，即使是加金和莫苏尔在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加尔德斯同意道。
“说起来，那个莫苏尔去哪里了？”嘉莱恩·艾罗问。
“自从灯塔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杰斯说，“我只知道他当时拒绝了那个龙兽加入灯塔的邀请，似乎是看穿了黑龙的阴谋。”
“他大概跟其他的术士一样都去了卡利姆多追随古加尔了。”埃尔兰说，“大多数在这边失去了音讯的术士要么死了，要么就被人在卡利姆多碰到，我听说过好几个类似的家伙了。”
莫苏尔·召血者在另一个时间线后来占据了被黑石兽人抛弃的风暴祭坛，并在那里尝试与恐惧魔王赫尔努拉斯统治的恶魔领域“克索诺斯”联系，召唤那里的恶魔战马成为自己的坐骑。
如果他真的因为灯塔的事逃往了卡利姆多，不知道谁会接替他的研究，探索联系克索诺斯的方法。或许就是杰斯之前在风暴祭坛召唤卡尔勒兹时认识的那伙术士里的一个吧。至少比起灯塔彻底追随了黑龙的术士，风暴祭坛的那几个人还算是理智一些。
“马迪亚斯·肖尔已经在乌鸦岭等我们了，我们出发吧。”加尔德斯拉起缰绳说，“走。”
几个人应着，齐齐调转马头，朝着漆黑的森林里而去。
说起来，除了直接坐船进入藏宝海湾，杰斯还从来没有进入过乌鸦岭南边的群山里。
游戏里的沃古尔山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就是一片山谷加上一个食人魔的洞穴，而且与其他的农场离得很近。但是在这里的地图上看，沃古尔山一直绵延到荆棘谷海岸，从山脉的走向上看，即使是月溪镇后面那座莫苏尔居住过的山丘，其实也是沃古尔山的一部分，只是中间被纳菲瑞提河拦腰斩断。
在“古拉巴什之战”前一直到暴风王国建立的一千年里，这座山脉一直阻拦着丛林巨魔向北进入艾尔文森林侵扰人类的农场，同时也挡着人类进一步向荆棘谷扩展领地。
直到暴风王国赢得了豺狼人战争，统治了西海岸、赤脊山，并且夺取了数座金矿，经济的好转、人口的增长催促着农民和冒险者们越过沃古尔山继续向南进发，最终引发了祖尔格拉布和暴风城之间的激烈冲突。而到双方都遭到重创、战争结束后的“国界线”也被默认在了沃古尔山一带。
由此就可以一见这片山脉到底有多么崎岖复杂，毕竟能让一群从暴风城里跑出来的食人魔逃兵躲藏十几年的时间。
傍晚，众人从一个被暴风城的斥候们控制着的废弃农场下马，由军情七处的探员布鲁贝克和他的几位负责沃古尔山侦察的同事带领着向南进山。
尽管暮色森林的黑暗笼罩已经有所好转，但深入山谷之中，那些歪曲的树木、荒凉的裸露岩石、半埋在土里的巨魔墙壁废墟以及上面的恶兽图纹，还是让这里显得极其诡异阴森。
如果不是有军情七处的探子引路，走到此时这个峡谷，后面熟悉的道路都被森林遮蔽，杰斯肯定就已经迷路了，上辈子的记忆几乎派不上一点用场。
这里无疑人迹罕至，但时不时仍然能走到土路上，而且有的路甚至还留有残破的砖石。这肯定不是暴风王国修建出来的，那么应该就是古拉巴什帝国的“遗物”了。
古拉巴什巨魔曾经因为召唤血神哈卡而陷入血腥的内战，那时候暴风王国还没有建立，祖尔格拉布的领袖仍然统治着包括艾尔文、止水湖在内的一大片土地。很难说那时候沃古尔山在邪神崇拜里承担着什么样的角色，或许这里的阴暗诡异不止是因为卡拉赞释放出来的黑暗能量。
走到一处陡坡，布鲁贝克挑出两个探员，让他们在这里看守，然后说：“他们两个都是之前跟食人魔有过冲突的，为了防止他们会被认出来，让他们在这里把风。我们继续前进。”
说着，他拨开路旁的荆棘灌木，指着山谷深处一条不知道流向哪里的水沟附近说：“就在那里，食人魔们就藏匿在那个地方，从这里大概还要走两个小时的时间，半路上很可能就会遇到食人魔的蛮兵。”
“所以我们是你们这群术士的雇佣打手。”马迪亚斯一边走一边说，“从月溪镇雇佣来的。”杰斯补充道：“负责保证我们跟食人魔的交易安全。”
“很好。”马迪亚斯说，“这下一旦打起来，那些家伙比树干还大的棒槌都要第一时间敲到我们头上了。”
“放心，红毛的小子。”苏伦娜说，“我们的魅魔仆从会尽量保证那些棒槌砸到一半的时候会转向飞回他们自己的头顶。”
“但愿你们这些恶魔伙伴的咒语能念得足够快，女士。”马迪亚斯礼貌地微笑了一下说。
几个人走了没多久，杰斯就看到一块裸露的岩石上竖着一根烧焦的树干，最顶端挂着一张烧黑了一半的巨大裂蹄牛皮来回飘荡，上面用血涂抹的符记几乎看不清楚，但杰斯还是稍微地认出了其特征，毕竟食人魔的图腾也没有那么复杂。
“喂，你们怎么回事！哎？怎么……”
众人路边下面不远处一块趴伏着的石头突然挪动了一下，那竟然是一个食人魔。
这个食人魔抬起脑袋，举起一根短矛，用嘟囔不清的通用语吼道：“哎哟，怎么有人类走到这里来啦！直接的，我们的放哨兵都被杀死啦？快点来人……”
说到这，他好像想起什么来似的，换成更加难懂的兽人语朝着里面大喊着要人帮忙。食人魔的粗鲁吼声在安静的漆黑山谷里来回传荡，时不时还有其他的食人魔叫起来作为回应，一时间场面甚是骇人。
两个年轻探员禁不住纷纷拔出武器，杰斯立刻抬起手示意他们别冲动，然后用兽人语说：“冷静，食人魔弟兄，我知道你们是来自石拳氏族的。”
“你会说兽人话。”食人魔好奇地“嗯”了一声，用兽人语说，“但我们不是石拳氏族！我们已经被赶出石拳氏族啦！”
“是脱离石拳氏族，你这个蠢货！”远处一个食人魔冒出头来说，“我们是骄傲的裂拳氏族，就是能把石拳打裂的那种裂拳！”
“伟大的裂拳氏族！”杰斯立刻应和着说，“我们是一群从北边来的术士，听说你们的督军，强悍的扎克乌尔从古加尔那里学习过无比深奥的魔法，所以特地来到这里想要长长见识。作为交换，我们同样也准备了一些魔法和宝物。”
“术士？你们懂什么！扎克乌尔确实无比强悍，所以他不屑于学习什么戏法！”这个食人魔喊道，“聪明的奥尔格利尔确实是古加尔的学生，他会不少厉害的戏法呐，连南边的细胳膊细腿都觉得他厉害！想要让他去祖尔格拉布……”
食人魔舌头和嘴巴好像绊到了一起似的，另一个食人魔吼道：“你听到了吗，他说要拿宝物来换，宝物！告诉扎克乌尔大王，告诉奥尔格利尔，这里有一群懂事的人类，用不着砸，用不着打，自己就把好东西送上来啦！”
术士和探员们就这么看着杰斯像是哄孩子似的跟这两个食人魔交谈，关键是好像还谈成了。
“看来那个术士叫奥尔格利尔，我们跟上他们。”杰斯跟身后说。
“我算是明白你是怎么从德拉诺那个满是食人魔的地方活下来的了。”马迪亚斯小声说。
“真正困难的环节还没到。”杰斯说，“两个脑袋的可没这么好糊弄。”
第1490章 奥尔格利尔
食人魔们居住的洞穴很容易看得出来确实是古拉巴什巨魔留下的遗迹，洞壁上时不时就能看到眼镜蛇形的洛阿神像浮雕的残迹。不过巨魔们把这座洞穴修得相当宽敞，即使是以食人魔的个头居住在里面也没有显得过于拥挤。
火堆旁，烧得烂烂糊糊的兽皮旗帜上歪七扭八地绘着高里亚符文，极具食人魔特色。到处堆放着半腐烂的动物甚至人类的尸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如果忽视了墙壁上的那些古老巨魔印痕，这里倒真的很像是游戏中的食人魔洞穴。
走到洞穴的尽头，杰斯本来以为能见到那位食人魔督军扎克乌尔，然而坐在临时用巨石垒起来的简易“王座”上的，却是一个半睡半醒的双头食人魔。他赤裸着上半身，下身挂着一件由许多破烂兽人法袍编缝起来的围裙，看起来颇有一种废土风格的严肃感。
他绝不是扎克乌尔，可能是带着他们来的这两个食人魔刚刚提到的奥尔格利尔。旁边一个眼神呆滞，甚至有点斗眼的矮小食人魔更不可能是督军了，明显是他的仆从或者“宠物”。
双头食人魔的独角脑袋极其不悦地用高里亚食人魔的语言嘟囔了一串什么，几乎是同时，另一个独眼的脑袋用兽人语夹杂着食人魔词汇不爽地抱怨道：“把这些人类带到我们的座位前面？你应该被斩首……没脑子的蠢货。”
“是他们自己找来的，智慧的奥尔格利尔！”领头的食人魔俯下身子说，“他们说有宝物和奇异的戏法要献给你！”
“是做交易，我们也希望有所回报。”埃尔兰扬了扬头，用口音颇为严重的兽人语纠正道。
奥尔格利尔的那颗独角的脑袋脸上的愤怒一下子消散，看着埃尔兰，神色变成了嘲笑般的轻松。
“确实，让我怎么能相信一群术士和雇佣打手会愿意毫无所求地来到扎克乌尔的堡垒，只为了交个朋友？”
“自己找到这个地方……你们是那个小国王的探子，嗯？”独眼脑袋呲了呲发黄的尖牙，奥尔格利尔的粗壮食指对准王座旁的一堆发臭的白骨说，“这里面就有一个小国王的探子，他的脑袋应该还能找得到。我应该学习一点古拉巴什的巫术，让他的脑袋在煮沸的大锅里指认你们这些擅闯者。”
“那个国王的人？”洞穴里的食人魔纷纷惊呼，从墙边拿起木棍、长柄斧一类的武器聚集到奥尔格利尔的王座室洞口。
“冷静一点，诸位。”马迪亚斯·肖尔握住了腰间的剑柄，观察了一下王座上的巫师和身后拥挤到一起的食人魔卫兵，用兽人语说，“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赚钱，而不是为了拼命。大家都别轻易地下判断。”
“对于那个小国王的密探和格兰镇巡山人来说，扎克乌尔的堡垒确实是个隐蔽的地方。”杰斯淡定地说，“但对于我们来说……总之，如果没这个本事找到你们，也就没有任何与你，智慧的奥尔格利尔，做交易的筹码了。”
“哦？”奥尔格利尔的其中一个脑袋惊讶地几乎快把那颗泛黄的独眼给瞪出来了，“强大的扎克乌尔会很有兴趣了解你们发现我们堡垒的方法。”
“预言魔法。”杰斯说，“预言魔法可以定位扭曲虚空最深处最偏远的世界，例如德拉诺，当然也可以定位你们的堡垒。”
“预言魔法，确实。”另一个独角脑袋用力点了两下头说，“但是，如此强大的预言系魔法即使是在悬堡，也只有与元首最亲近的那些巫师们才能施展。所以，你们是肯瑞托的密探……肯瑞托已经下定决心围攻我们了，所以先派你们这些小角色前来探路？”
杰斯设想过这个双头食人魔可能会有些难对付，毕竟每一个食人魔部落看起来进行统治的都是那个督军或者国王，但实际上都是他旁边地位最高的那个两个脑袋的顾问在掌控着一切。
但没想到这个从来没听说过名字的奥尔格利尔竟然每个问题都像是追着他们打，甚至就像是早就知道他们的把戏，在这里陪着他们玩耍一般。
杰斯当然可以拿出宫廷法师戒指来证明自己不是肯瑞托的人，但这不就等于坐实了前一个问题，自己是“国王的人”了？更何况，那戒指上面还有他的名字，作为一个名声已经传遍几乎七个王国的黑巫师，难保这个食人魔知不知道他。
“我想无论你们拿什么宝物作为借口，应该都已经把东西带来了吧？”食人魔术士的独眼脑袋嬉笑着说，“既然你们是肯瑞托的人，我为什么还要保持耐心？杀了他们，看看他们身上有什么有意思的玩意。”
杰斯皱了皱眉，他们这群术士和军情七处的精英们自然不可能被这一洞穴的食人魔给吓住。但是一旦杀掉这一个洞窟的食人魔，外面的食人魔可能就会通报那个督军，接着所有裂拳都会撒腿跑进大山的更深处，这样灵魂之井的实验也等于泡汤了。
更何况，杀掉奥尔格利尔也没什么用处，这个裂拳里还有其他的术士，扎克乌尔完全可以再找一个顾问。
正当他心里盘算着一个掌握预言魔法的理由的时候，身后的嘉莱恩突然喊道：“稍等一下，智慧的奥尔格利尔。”
众人回头望去，嘉莱恩·艾罗神色平静地举起手里的一枚蓝宝石戒指说：“谁说只有肯瑞托的人才能施展预言魔法？我的仪式虽然不能探索扭曲虚空，甚至预知未来……但在这片荒山里定位你们这座臭烘烘的肮脏窝巢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先停手。”奥尔格利尔的独角脑袋喊了一声，洞口的食人魔有的刹住了脚，有的晃荡了两步，结果互相推搡着摔倒了好几个。
“把戒指给我们拿过来。”另一个脑袋跟仆从说。
矮小的食人魔侍从点点头，迈着笨拙的步子来到嘉莱恩身旁，摊开手掌接住这枚对他来说简直像一个小螺帽的戒指，小心翼翼地捧到奥尔格利尔的两个脑袋前面。
独眼的脑袋仔细盯着戒指看了看，说：“奥特兰克王家法师妮瑞萨·瓦杜斯。啊，嗯，你来自那个已经被联盟摧毁的叛徒国家……”
“小心你的用词，两个脑袋的怪胎。”嘉莱恩换用奥特兰克口音颇重的通用语道，“每一个伤害过、侮辱过圣山子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无论是奥格瑞姆·毁灭之锤、匹瑞诺德家族，亦或是洛丹伦和斯托姆加德的骑士，当然还有那些石拳食人魔。”
“我们绝没有侮辱你们的意思，瓦杜斯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