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你也是远征军的成员？”杰斯问。
“是。”纳比留斯回答道，“不过那时我还只是一位学徒，还算不上肯瑞托的正式法师。但从德拉诺返回后，我的老师瓦格斯大师很快就为我争取到了这枚徽记。”
他骄傲地抬了抬手指，接着说：“这都要多亏了你，塞索大师。没有你和你的队伍，肯瑞瓦村迟早会随着濒临崩溃的法兰伦平原一起，裂解在虚空风暴之中。那恐怖的场面，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识第二次了。”
杰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肯瑞瓦村幸存下来的这几十上百位法师，不是肯瑞托的精锐，就是这些精锐和大法师们的亲密学徒，否则也不会勇敢地追随图拉杨和卡德加跨越黑暗之门。
安东尼达斯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除了卡德加的努力维护外，想必也与这些精英们的影响密不可分。
“我听瓦格斯大师说，你和你的朋友正在艾泽拉斯尝试炼制毁灭药水？”纳比留斯说，“虽然我对草药学的了解十分有限，但我确实曾与一些德莱尼学者和肯瑞瓦村的炼金大师一起参与过毁灭药水配方的研究，而且还是第一个喝下毁灭药水的人。如果虚空花真的能在艾泽拉斯重现，或许接下来的步骤我能帮上一些忙。”
“第一个喝下毁灭药水的？”杰斯皱了皱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你的事，你是不是那个喝下毁灭药水后，复生了一些尸体，并用他们击退了兽人进攻的瓦格斯的学徒？”
“啊。”纳比留斯脸色明显一变，“看来他们已经跟你说过这件事了。大师，我那也是……迫不得已。那时我正在帮助老师研究对付古尔丹的死亡骑士，所以接触了一些灵魂咒语。而那时的第一版毁灭药水还不完善，虚空花成分带来的副作用极其严重。当戈尔隆德的兽人军团逼近肯瑞瓦村时……”
“我明白，纳比留斯先生。”杰斯点点头，“在德拉诺的时候，为了生存，就算是卡德加大师也不得不求助于古尔丹之颅的邪能魔法。我们都曾被迫做出过疯狂的选择。”
纳比留斯松了一口气，“我好像耽误你太长时间了，大师。灵魂碎片就在这里，我这就帮你拿。”
说完，法师便转身回屋。杰斯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心中不禁感慨，这位在德拉诺施展过死灵禁术的法师，竟然还能在肯瑞托自由进出，肯瑞托对这群从远征军中返回的法师们真是给予了极大的宽容。
然而，他越想越觉得纳比留斯这个名字有些熟悉。瓦格斯的学生，死灵魔法……纳比留斯？
他会不会就是游戏里那个盘踞在毁灭的肯瑞瓦村深处的巫妖？
穿越过来这么多年，无论当初记得多么清楚，这个外域巫妖的名字在记忆中已变得模糊，只是觉得似乎是这个名字。
但结合这么多线索……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在另一个时间线中，凯尔萨斯追随伊利丹前往德拉诺后，为了抢占纳鲁的舰队掠夺其中的法力，率领日怒军团征讨虚空风暴，并用一枚威力可怕的法力炸弹夷平了整个肯瑞瓦村。
虽然大法师瓦格斯凭借自己的法师塔和强大的防护咒语躲过一劫，让凯尔萨斯一时对他无可奈何，但瓦格斯自己也因此被困在塔里难以外出。而其他绝大多数从德拉诺毁灭中幸存下来的法师，都死在了那枚炸弹之下，要么直接灰飞烟灭，要么靠着残余的法力变成了在废墟间游荡的法力幽灵。
其中一位幸存下来的瓦格斯学生，想要用死灵魔法抽取这些幽灵的法力。后来当冒险者抵达这片村庄时，他竟然已经转化为了一个巫妖。
这个擅长死灵魔法的学生，很可能就是屋里这个人。
很难想象他是以何种方式转化为巫妖的，杰斯猜测或许与虚空风暴的腐化魔法有关，甚至可能与毁灭药水的研究也有些关联。毕竟很难想象，一瓶威力如此巨大，能帮他抽取一头虚空龙的法力，并助他一击将萨格拉斯权杖斩成残废的可怕药水，其负面效果仅仅只是“成本高昂”。
没过多久，纳比留斯抱着一个装饰着紫罗兰之眼的置物箱走了出来，递到杰斯手中。
“这就是你要的东西，塞索大师。奥金顿暗影议会的恶魔灵魂碎片，我已经帮你把锁开了。瓦格斯大师总共从我们的德拉诺魔法物品储藏清单里数出了八十枚，需不需要清点一下？”
“不必了，先生。”杰斯微笑着回答。
纳比留斯说：“瓦格斯大师还要我记得转达，他很感谢你把灵魂碎片的事提前告诉了安东尼达斯大师，也很感谢你留给他的那封信。”
“这件事……”杰斯说，“跟他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的。如果没有其他事，那么我就告辞了。”
“请便，塞索大师。”纳比留斯说，“如果之后毁灭药水的事需要我帮忙，可以随时给我写信。”
“谢谢，我会记得的。”杰斯点点头。
离开这栋楼时，杰斯还朝那位法师居住的楼层瞥了一眼。
纳比留斯很难说是一个多么正直的法师，但至少在凯尔萨斯毁灭肯瑞瓦村之前，他追随自己的老师加入洛萨之子远征德拉诺，在那个世界毁灭之后也没有抛弃肯瑞托，也很难说他是个自私自利的邪恶之徒。
无论如何，能让肯瑞瓦村的大部分法师成功返回达拉然，杰斯还是感到颇为开心的，即便其中藏了一个潜在的巫妖。
拿到盒子后，杰斯立刻快步赶往“已宰的羔羊”地下室。他原本打算先找个地方数数灵魂碎片，看看质量的，并没指望能见到嘉莱恩·艾罗。结果没想到裁缝就坐在大厅里，他冲进来后正好与她打了个照面。
“杰斯，你果然从达拉然回来了。”嘉莱恩起身说，“厄苏拉跟我说你差不多应该在这几天回来，看来她真是够了解你的。”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杰斯惊讶地问。
“差不多，不过也就等了两天。”嘉莱恩盯着杰斯手里的箱子说，“埃尔兰还没从藏宝海湾返回，但我知道他肯定没法保证那三十多枚灵魂碎片能一个不落地拿回来。而我这边也买不到几块真正的恶魔灵魂碎片，关键还得看你从达拉然带来的消息……这个箱子，是给厄苏拉的？”
“不。”杰斯把箱子放在桌子上说，“正好你在这里，跟我一起数数吧。一位达拉然的大法师告诉我这里面有八十枚恶魔灵魂碎片，而且都是从奥金顿那些暗影议会术士手里抢过来的。”
嘉莱恩瞪大了眼睛问：“你花了多少钱？”
“一头奥特兰克山羊。”杰斯说。
“什么？”裁缝愣了一下。
杰斯用力抬了一下箱子盖，结果没能打开。他来回摸索了一下，也没找到锁或开启的机关。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送箱子的说他已经解锁过了。”
嘉莱恩随口念了个咒语，箱子砰的一声自己打开了，里面是一个黑色魔纹布包裹。
“最基本的开锁咒，对于在七大王国的魔法学院上完三年魔法课，步入见习阶段的学徒来说，就跟没锁一样。”
“我在巫师圣殿学的是防护系课程。”杰斯说。
嘉莱恩眯起眼睛，杰斯又补充道：“而且也没上够三年。”
第1521章 附魔与“模拟”之间的共通点
黑色魔纹布包被缓缓打开，淡紫色的幽光从包中溢出，将本就昏暗的地下室大厅映照得更加阴森。杰斯仿佛回到了奥金顿的暗影迷宫，那里遍地都是灵魂碎片和游荡的恶魔，灵魂的光芒如烟雾般在柱廊间缭绕。
嘉莱恩瞪大了眼睛，从包中取出一枚灵魂碎片，仔细端详了许久，才嘟囔道：“我离开奥特兰克的这些年，一头奥特兰克巨羊的价格恐怕已经涨了百倍还不止。”
“这枚是恐惧魔的灵魂碎片，一种被邪能法力进一步扭曲的埃雷杜因变种。”裁缝解释道，“它的腹部是一个巨大的邪恶之口，用来喷吐那副躯体几乎承载不住的狂暴邪火。即使是在黑暗之门进攻守望堡的大军中，这种恶魔都很少见。但你看，杰斯，光我这里就已经有三枚了。”
瓦格斯大师的确曾提及，杰斯在奥金顿与暗影议会的术士们一起清点灵魂碎片、为撑起传送门做准备时，所见的大部分灵魂碎片都比不上这袋子里的。恐怕只有从德莱尼英灵那里抽取的才能与之媲美。
“这些足够了吗？”杰斯问道。
“等埃尔兰从藏宝海湾回来，那里还有许多恶魔卫士和末日守卫的灵魂碎片。”嘉莱恩说着，视线像被袋子里的闪光晶片粘住了一般，好不容易才挪开，看向杰斯，“你着急想要完成法袍吗？埃尔兰是骑狮鹭去的藏宝海湾，加上他在贸易行办手续的时间……按照他以前的效率，我想最晚这周末，也就是后天就回来了。”
“你也知道国王打算进攻黑石塔。”杰斯说，“北方人、矮人和洛萨之子们已经响应了国王的号召，所以我想用不了多久了。毕竟这次要面对的是奥妮克希亚的哥哥，而我现在还没有一件像样的法袍呢。但如果影响质量的话……”
“只要你亲自帮忙，杰斯。”嘉莱恩打断道，“最后这一步，用恶魔的灵魂强化并引导法袍的不同类附魔，是不需要裁缝知识的。以你操纵灵魂和暗影的能力，我只需要向你简单介绍一点附魔学派的要点，还有一些需要特别注意的问题，你肯定会完成得比我还要好，还要快。”
“我在巫师圣殿上过几节附魔课。”杰斯说。
“就算不论这个，你至少了解奥术智慧，这就够了。”嘉莱恩说着，起身迅速跑回另一个房间，拿出几瓶暗黄色的颜料，“我们可以试着先理解如何将古尔丹的灵魂碎片转化仪式用在裁缝附魔上……实际上，古尔丹的手记里也写过用恶魔的灵魂强化附魔法器，虽然不是法袍，但道理是相似的。”
杰斯跟着裁缝来到练习室，嘉莱恩飞快地用颜料在地面上绘制简便版的灵魂法阵。没过多久，厄苏拉来到了门口。
“原来是你们在这画法阵，我说怎么一股野钢花的味道，我还以为是我不小心往锅里放错了东西。”厄苏拉看向杰斯，“杰斯，你回来了。我刚才在炼金房那边听到声音，就猜到你应该是从达拉然回来了。只不过那时候我的一锅灾难之油已经熬到了关键的时刻，没办法走开。”
“对了，你有没有把我的信送到？别告诉我你光顾着跟风行者女士游览洛丹米尔的美丽风光，就把我的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当然送到了。”杰斯说，“这下连植物园里的花花草草也知道，一位暴风城的炼金师把邪恶的杰斯·塞索从黑暗之门的另一边召唤回来了。”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厄苏拉抱起双臂倚在门框上，“这样，阿尔克哈娜的秘星炼金房名声能传遍整个七大王国，我也不缺钱继续完善灾难之油了。”
“灾难之油是什么？我刚才就想问你。”杰斯说。
“我起的名字。”厄苏拉颇为得意地说，“我正在参考那个德莱尼草药师的笔记，以及许多德拉诺毁灭的亲历者，总结他们看到的、感受到的事物，以制作那种特别的暗影之油。我将其命名为‘灾难之油’，目前进展顺利，只不过耗资巨大。但只要想想培养出虚空花后能从达拉然捞出来的金币，这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杰斯点了点头，但想到刚刚见到的肯瑞托法师纳比留斯，以及他变成巫妖可能与虚空花乃至毁灭药水有关的这类可能性，就很难全身心地为厄苏拉的进展感到开心。
然而，他也喝过两次毁灭药水，除了极度的疲累之外，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卡德加也喝过一次毁灭药水，挽救了一座即将落入扭曲虚空的哨塔里的所有人，同样没出什么问题。大概就像纳比留斯说的，那时毁灭药水的配方尚未完善吧。
“那你们呢，这个法阵是用来做什么的？”厄苏拉问道。
“灵魂仪式。”嘉莱恩一边画一边说，“提前演练一下，这样只要过两天埃尔兰回到暴风城，杰斯和我就可以立刻开始法袍的最后一步制作。”
“你们这就打算在暴风城施展灵魂之井了？”炼金师被吓了一跳。
“不。”杰斯说，“灵魂之井……本质上就是一个极大规模、破坏力极强的灵魂抽取术，用来将灵魂转化为可以利用的能量，或者制作灵魂碎片。现在灵魂碎片已经在我们手上了，就不需要动用灵魂之井，直接进入下一步‘利用’阶段，比如你眼前的附魔仪式。”
“好吧。”炼金师这才应道。
嘉莱恩站起身，按了一下自己的腰，说：“到时候我们去泰洛古斯裂隙进行这个仪式，我早就找到了一块各方面都接近完美的浮岛碎块，用来完成法袍的最后一步再合适不过了。”
“差不多了，杰斯。”她说，“正好，厄苏拉你也在这，帮我们分类摆放灵魂碎片，按照强弱……把最强大的恶魔灵魂摆在中心，把次等的摆在左上方，最弱小的放在左下方这个圈里，右边的这个符文上用来放置连结水晶。到时候杰斯你就手持符文棒站在这个地方，你先站在这试试，具体用什么材料的符文棒，还需要等我估计一下最后的灵魂到底有多少能量才行。”
三个人把数十块水晶分门别类放好之后，杰斯走到裁缝刚刚给他指好的位置。嘉莱恩整体地观察了一下整个法阵，拍了一下掌说：“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参加过的能量最强的附魔仪式了。这里几乎有一整个恶魔军团，还有一位无比强大的恶魔召唤者位于中央，我得精心准备附魔符文棒才行。”
说着，嘉莱恩又把一份卷轴递到杰斯手里：“附魔咒语，以及到时候挥舞符文棒引导法力的方法都在这里。不过，整个仪式不止是把咒语念出来这么简单。”
“灵魂碎片里的灵魂是纯粹的力量，不像真正的幽魂一样具备意识。这是自然的，否则它们也不会轻易地听从我们的咒语命令，为复杂且精细的各类咒语注能。”
嘉莱恩的话莫名地让杰斯想起在守望堡前引导古尔丹之手轰击阿兹格斯的时候，那些灵魂的声音。战场上的英灵们当然不是纯粹的能量，他能听到他们的呼喊，能感受到每个灵魂无比强烈且坚定的意志，却如此顺利地被他引导着加入了那颗黑暗的流星。
因为这是他们的最后愿望——复仇，宁可灰飞烟灭也要轰杀那个企图击溃守望堡城墙的恶魔领主。那股杀意如此凶猛，杰斯甚至觉得，那时候如果不顺从英灵们的意思，都要被他们反过来给撕碎了。
嘉莱恩继续道：“然而，这次附魔的目的，是利用恶魔来引导暗影和邪能的附魔法术互相结合。所以，它们必须要有一定程度上的简单意识，才能达成。这就要看附魔师的手段了。你需要在连结水晶和附魔符文棒的帮助下，用自己的意识给这些恶魔的灵魂之力一个初始的推动力，使其与法袍和上面争斗不休的附魔法术完成结合。”
“听起来有些复杂。”厄苏拉说。
“达拉然的法师们常说，世界上没有轻而易举的成功。”嘉莱恩说，“虽然在暗影的领域里可能不一定，但至少在黑魔法的附魔上是差不多的。”
“现在闭上眼睛，你能感觉到那些虚无的灵魂能量吗，杰斯？”
“可以。”杰斯说。
这时，颜料画成的简单法阵上，灵魂碎片的光芒一明一暗，逐渐与杰斯的一呼一吸走向了同样的频率。嘉莱恩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慢慢地，连她喘气的频率都变得一致了。
“这就是我说的，杰斯……这件事就该由你来做。”嘉莱恩尽量压低音量，但掩不住内心的激动，“等到了真正用恶魔稠血和暗影之油涂画的法阵上，等有了连结水晶和符文棒，你会有更深、更明确的感受的！”
不过，杰斯也很清楚，如果不是使用《黑暗秘密编年史》理解麦迪文的《黑暗模拟》的那段时间的练习，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地按照嘉莱恩的话，掌控这些灵魂碎片里的恶魔残魂。
第1522章 力量之美
在泰洛古斯裂隙边缘的一座浮岛上，虚空能量从巨石的缝隙间汹涌而来，弥漫在整个空间，散发着一股混合了浓郁血腥味与海鱼腥味的恶劣气息。杰斯深知，这是狂躁欲望情绪具象化后的味道。
埃尔兰、嘉莱恩、厄苏拉和杰斯齐聚于此，术士们的小鬼，包括撒厄诺，以及莫洛菲尔和追随厄苏拉、嘉莱恩的两头地狱猎犬也一同在场。
杰斯与嘉莱恩携手完成了法阵，将灵魂碎片一一摆放在它们应有的位置上。法阵完备后，嘉莱恩向后招了招手，她的魅魔便捧着一个精致的储物盒走到法阵前。
恶魔打开盖子，从中取出一件黑紫色的外衣——一件短袍，正合杰斯的心意。自从之前因模仿达拉然和巫师圣殿的法师们穿着长袍而几次耽误行动后，他已更习惯穿轻便的附魔外衣了。
匕首会里另外两个时常外出的苏伦娜和埃尔兰也同样如此，他们都更偏爱短款。
外衣上某些区域缝制了恶魔皮，杰斯不知这是何种恶魔的皮，但看上去宛如护心与护肩的鳞甲，既似加强防护，又似要封锁法袍本身的某种力量。这些恶魔皮并非单纯缝制其上，还有专门附魔了束缚法力的金属锁链将其捆缚。
如此一来，整件外衣细看之下，虽被这些事物穿缝得似乎有些千疮百孔，却形成了一种独特且颇为黑暗的审美风格，颇具嘉莱恩·艾罗的个人特色。
“虽然你已念叨了好几个月，但我还是第一次完整地看到这件法袍的全貌，嘉莱恩。”埃尔兰盯着它问道，“这还是月布吗？跟我熟悉的月布已完全不同，至少跟加尔德斯那件很不一样。”
“不是单纯的月布。”嘉莱恩答道，“单纯的月布难以承受深渊领主之皮，所以我参照一位达拉然恶魔学者的朋友的建议，进行了一些魔法改造。”
“你是说……”杰斯问，“这些修剪过的恶魔皮是阿兹格斯的皮？”
“最开始我考虑过阿兹格斯。”嘉莱恩说，“但那个恶魔领主的尸体已被肯瑞托完全收走，如今别说要弄到皮肤，哪怕是弄到血……都难得要命。跟肯瑞托那批管理物资的人沟通，比跟黑铁矮人交换咒语还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