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呃……”杰斯愣了片刻，连忙解释道，“我那时候又没见识，哪知道碧空之歌是什么东西。所以，是不是得先问问这个东西有多珍贵，然后再考虑怎么保护好它之类的？”
“你这个家伙满嘴没一句实话。”温蕾萨哼了一声又坐回去说，“我说，你最好还是小心点，暮光之锤在还是兽人氏族的时候，他们的成员就是一群毫无底线、混乱又疯狂的混蛋。现在他们变成了崇拜黑暗魔神的邪教徒，难道还能比那时候好到哪去？”
“说不定她只是用九百五十枚金币拉扯住你，碍于你跟那个黑铁皇帝的宫廷巫师之间的关系，不好直接下手。没准现在黑铁酒吧的外面都已经蹲好了暮光之锤的密探，等着找机会在背后捅一刀，把法袍夺走了呢。”
“我一点都不怀疑她有类似想法，不过现在她大概想着调查一下我背后的出资人是谁，这就给了我们调查她的时间。”杰斯说。
“你的出资人是谁？”索拉问。
“当然就是你了，索拉女士。”杰斯笑了笑说，“而格斯塔恩背后的那个人也足够明晰了，就是所谓的上古之神。”
“暮光之锤崇拜的是上古之神，这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温蕾萨说，“当莫洛菲尔提到她很难对格斯塔恩施加精神魔法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上古之神的影响。”
“只是这些被封印在地底深处乃至海底深渊的泰坦牢笼里的黑暗事物，有这么直接的法力影响他们在地面上的信徒吗？以至于连莫洛菲尔的魔法都难以接触。”杰斯一边吃着黑蘑菇干，一边回想着暮光之锤房间里的暗影气息，总觉得那里似乎还有一些自己未能彻底弄清楚的神秘联系。
“那是不是意味着伪装成暮光之锤的教徒这条路也走不通了？”格瑞德说，“说实话，我本来也对伪装成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黑暗事物的信徒感到不太舒服……你还记得在奥达曼，那个探险者协会的铜须带着的那块石头吗？那张女人的脸，我到现在还忘不掉呢。那个铜须当时也像个疯子一样，那还只是在诺森德稍微地接触了一点，天知道这群暮光之锤的人到底都见过了什么。”
“我记得。”杰斯说。
“但是要想让黑铁加入联盟进攻黑石塔的行动，就必须要除掉这些信徒。”温蕾萨说，“既然你知道他们崇拜的元素和更深层的那些东西到底能给普通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就应该知道即使是击败了火焰之王，清除了火焰对整个城市的奴役，只要没把暮光之锤的势力拔光，那就等于白费力气。”
“你说得对，小精灵，确实是这样。”格瑞德点点头。
“或许保持专注隐藏在暗影里也干扰了我的感知和判断，主人。”莫洛菲尔好像有点不甘心，“如果再给我一次直面那个人类而不必隐身的机会，说不定就可以成功剥开她的那层神秘的精神保护。”
“你确定吗？”杰斯低头想了想说，“那个看门者不让恶魔进入他们暮光之锤的领地，不知道能不能把格斯塔恩请到外面来见面？反正她都是在暗炉城里担任监督者的角色了，应该不会这么谨慎到只呆在自己的地方吧？但是下次见面的话，就要让索拉女士上阵了。”
“让我直接跟她谈？”索拉有点不自信地问。
“表面上看她只是个脑子有点不正常的人类贵族，说话有一点暴风城的口音，我想说不定瓦里安国王还认识她的家人或者长辈呢。”杰斯眯着眼睛回想着那个房间里格斯塔恩的模样，说，“你不用担心她，到时候回味一下伊瑟拉女王的威严，然后摆出巨龙看待蚁般凡人的傲慢去跟她交谈就好了。我相信你肯定很擅长这个，索拉，就像是你在永望镇第一次见到我们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那样。”
“别拿那时候我自以为是的态度开玩笑了，杰斯，我想起来就觉得很抱歉。”索拉摇摇头说，“但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会试试的。”
“一方面这次让莫洛菲尔直接跟她见面试试，但另一方面，我也得调查她到底还有什么其他的秘密手段。”杰斯说，“毕竟每次见面都可能引起更多怀疑。”
“那群暮光之锤对恶魔这么忌惮，连见面都不行？”温蕾萨说，“那让他们居住在这个到处都是魅魔和小鬼的黑暗国度还真是一种折磨。”
格瑞德咧着嘴讥讽道：“这群人就应该住进光明大教堂里去，听起来那个地方更适合他们。”
“住进光明大教堂里的暮光之锤？”杰斯往格瑞德那边斜了一眼，这家伙满嘴跑出来的火车偶尔也挺吓人的，尤其是对他这个穿越者来说。
“因为邪火会轻易地烧穿这些虚空生物的魔法，温蕾萨·风行者女士，我们就是最不容易受他们的精神扰乱蛊惑的扭曲虚空造物。”莫洛菲尔说，“尽管我对燃烧军团没有任何好感，但我也必须承认他们有些事做得不错，暗影必须屈服于恶魔的奴役和控制。”
“既然你们之间这么仇视，为什么暮光之锤不下手清除暗炉城里的恶魔召唤者？”温蕾萨问，“如果就像你说的，莫洛菲尔，恶魔也是暮光之锤最痛恨的事物，那么术士肯定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大概是因为暗炉城的统治者也不想让他们这么轻易排除异己。”杰斯说，“之前那个巫师克雷姆霍德跟我说，虽然索瑞森贪恋火焰之王赐予黑铁矮人的力量，但他同时也不想因此戴上枷锁，所以一直在暗中给元素掌控这个城市的进度下绊子。我想，放任恶魔召唤者们在城市里横行霸道，应该就是这些‘绊子’里的一个。”
这么说着，杰斯突然想到，或许可以去上次他来这里的时候见到的那个黑铁矮人术士那里问问情况。
索瑞森的魔法顾问可能碍于身份，还有跟暮光之锤之间的敏感关系，没办法做太多调查，但是那群黑铁术士可是为了几句黑暗咒语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的。
一群来自另一个大陆的，可能携带着各种黑暗法器和暗影咒语的人进入了暗炉城，这群靠着向外面的术士高价教授咒语赚得盆满钵满的黑铁矮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说不定那些矮人现在已经从上古之神那里薅了不少羊毛了，甚至还知道格斯塔恩是靠什么免疫莫洛菲尔的精神影响。
“跟我再走一趟，莫洛菲尔。”杰斯在桌上抓了一包黑蘑菇干起身说，“午饭我就不在酒吧里吃了，各位，这点就够了。”
第1538章 黑铁术士们的情报
摩卢斯·黑灼，杰斯清晰地记得那个总爱穿一身黑色火纹长袍的矮人的名字。无论是他的名字还是他的族名，都充满了震撼力。
然而，对于术士摩卢斯的居所位置，杰斯的记忆却显得有些模糊。从黑铁酒吧出发时，他还信心满满，但绕着兵营外围走了一圈后，又回到此刻宁静无比赛的竞技场附近，他已经开始有些迷茫了。
他记得摩卢斯的住处离铁怒兵营和竞技场都相当远。更糟糕的是，连上次陪他一同前往的莫洛菲尔和撒厄诺也都忘记了具体的路线。杰斯感到有些困惑，而这两个恶魔还在为应该走哪条路而争执不休。
正当他束手无策，准备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向一位带血犬的铁怒巡逻军官问路时，他突然想起了之前与巫师克雷姆霍德交谈时，对方讽刺他的一句话。
“你也就三四十岁，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跟魔法之厅下面那些家伙一样，被暗影和邪能牵着鼻子走，被魅魔榨干了脑子。”
魔法之厅下面……
杰斯仔细琢磨了这句话，然后说：“跟我来。”
他摒弃了之前的记忆，按照罗克图斯给他写下的前往暗炉城魔法之厅寻找克雷姆霍德的路线前行。果然，在经过一座横跨峡谷的大桥时，他注意到了旁边一座如同监牢般的黑色殿堂，这让他想起了上次随摩卢斯去他家时的沿途景色。
“那边。”杰斯指着一个通往楼梯间的门口说，“跟我来，莫洛菲尔。”“我说吧，魅魔，是我赢了！”小鬼抓着杰斯的斗篷领子笑道，“你这个记忆错乱的家伙，真不知道你在扭曲虚空里是怎么追猎纳斯雷兹姆的！”
“靠感知现实位面的场景……你永远都无法追捕到一个纳斯雷兹姆，劣魔。”莫洛菲尔淡定地说，“你不会觉得这种明显缺乏恶魔学识的可笑讽刺也能让我生气吧？”
“白长了两个窟窿眼儿！”小鬼还不依不饶。
楼梯间是一个旋转梯，走到底部后是一个短廊。杰斯知道，这次他找对地方了。
黑石深渊这个鬼地方，上辈子就让他绕得团团转，这辈子似乎也不打算放过他。走到底部，他们来到了一个深灰色的石门前。杰斯记得这是一扇用奥术魔法锁住的门。他试着用法杖柄敲了敲，没有反应。接着，他喊道：“摩卢斯·黑灼先生在家吗？”
不知道是里面的人反应慢，还是这个名字起了作用，石门突然轰地震动了一下，上面的符文依次亮起，接着慢慢挪开了一个缝。
“谁？”一个红胡子矮人从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凶狠地盯着凑到面前的杰斯问，“你这该死的是谁？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下一句话你要是说错了，你和你的头都得下去见火焰之……”
矮人这才瞥见杰斯身后那个恶魔的阴影，本来凶恶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怯懦了许多。他念了个简短的咒语，把脑袋缩回去就要关门。只见一道锋利的淡蓝色魔法剑刃直接卡进了门缝，石门再也合不拢了。
“摩卢斯·黑灼先生，我是斯洛伐克，还记得我吗？”
“那是个人类，你这个蠢货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别侮辱我的智商！”摩卢斯吼道，“上次在暗炉城惹了一些麻烦，不能以老样子进来了，只能变成你们的样子。”
“他的魅魔没有翅膀！”“现在有了。”杰斯说。
“那……斯洛伐克上次来的时候我请他喝的什么？回答我这个问题！”
“请我喝的黑葡萄酒。”
“不，是冰霜黑葡萄酒！”里面的矮人强调道，“冰霜不是指冰了的葡萄酒，而是品名的一部分，你可要记住喽……不过，还真的是你？”
石门轰隆隆地打开，摩卢斯上下打量了一下杰斯的样貌说：“你是用什么魔法变身的？我为什么完全看不出来？”
“秘密，摩卢斯。”杰斯摊了摊手掌说，“想知道答案的话，得付出点什么。”
“我对这类幻象魔法的兴趣也没有那么高。”摩卢斯咳嗽了一声说，“那么请进吧，斯洛伐克大师，请进吧，米琳女士。”
“非常感谢，黑灼。”莫洛菲尔礼貌地点了点头。
“把上次我们从另一边弄来的黑石窖藏啤酒拿出来给斯洛伐克大师过过瘾，亲爱的，就在二层那个有个小雕像的角落里，下去你就能看到，上面还有兽人的符文呐！”
大厅里的通道里传来一声魅魔的娇滴滴应声。摩卢斯搓了搓手，请杰斯坐下，然后坐在对面问：“这次来暗炉城是有什么事要做吗，大师？”
“看起来上次我教给你的恶魔增效咒，你很满意？”杰斯问。
“那是当然！”摩卢斯用力地点了点头说，“不止我满意，所有学会了这个咒语的同僚们都很满意……那么我教给你的血之召唤咒，你练习得如何了？”
杰斯的脑海中闪过在纳格兰，即将坍塌滚入虚空漩涡的悬槌堡边界上，他成功将吞下恶魔名册的莫洛菲尔拖回浮岛，从德拉诺直接召唤回泰洛古斯裂隙的情景。
这么一想，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一脸堆笑的矮人，天知道在德拉诺的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子。
“还不错。”杰斯点点头说，“这次我来到暗炉城，也带了一些从暗影议会那里弄来的咒语。那些咒语，甚至连兽人都没几个知道的，更别说这里的术士了。”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我只会觉得是吹牛，但是如果是你，强大的斯洛伐克大师，米琳女士的主人……”黑铁矮人使劲搓了搓手道，“说吧，你这次想要什么？咒语、金币、施法材料？”
“是想要向你打听一件事。”杰斯说，“关于一个新的暗影咒语的来源。”
摩卢斯的红色眼珠在眼前的术士和魅魔身上来回转动了一下，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说：“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斯洛伐克大师。”
“有这么容易猜到吗？”杰斯问。
“所有追求力量，在黑暗的道路上永不停歇，锐意进取的暗影领域学者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当然也是一样。”
尽管在摩卢斯用魔法结界封锁的居所里，他的声音还是压得很低，几乎沙哑得像是在用气说悄悄话。
“我完全不意外你会对暮光之锤的出现感兴趣。但现在的问题是，斯洛伐克大师，那群人对我们非常非常地不信任，没有接触，没有交流，更别说交换什么了。据我所知，他们甚至向索瑞森陛下提议过，最好把所有的恶魔召唤者尽早赶出暗炉城，以免扭曲虚空的召唤仪式干扰了火元素的世界与我们这个世界的连接稳定性。这些奇形怪状的异类还真是会找理由！”
“我不是说你们人类奇形怪状，你也知道那些家伙的穿着打扮，就像是一群刚被人从地下室里拖出来的束缚调教爱好者，还有那些混账牛头人！我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在暗炉城里见到活着的牛头人！”
“他们这是想要置你们于死地。”杰斯说。
“置于死地，没错。”摩卢斯接过魅魔端过来的酒罐，给杰斯倒满一杯，再给自己倒好一杯，端起来喝了一口道，“虽然我们确实不怎么懂得侍奉火焰之王，但好歹我们也没做什么伤害他的事，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这个矮人术士一脸无辜地抱怨着，但杰斯隐隐感觉到他掩饰了些什么。
“就没有什么其他途径能获悉那些暮光之锤的秘密咒语了吗？”杰斯也喝了一口酒问道。这酒里除了一股臭味，更明显的是一股纳格兰草原的气息。他对那股味道的印象还挺深的，这草香气让那股臭味都没那么令人厌恶了。
“暮光领主对我们术士千防万防，斯洛伐克先生。”摩卢斯放下酒杯抬起眼睛说，“但其实也不需要非得跟那个暗影祭司学什么咒语。我这里还有一些非常不一般的咒语，如果你那里也有一些特别的魔法，我们可以再像上次那样进行交换。”
杰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个矮人。摩卢斯无奈地说：“好吧，要是真的想要学习他们的咒语，你完全可以坐船去卡利姆多的大沙漠，跟那些逃离肯瑞托追捕的术士一样，放弃与扭曲虚空的联系，放弃美丽的米琳小姐，投奔那位‘主人’的怀抱。”
“你们试过动用萨亚德吗？”杰斯问。
“你是说用魅惑术操纵那个暮光领主？”摩卢斯摇了摇头问，“不要命了？！”
“别忘了我也是个术士，摩卢斯·黑灼。”杰斯喝了一口酒看着他问，“你们试过了，对吧？”
摩卢斯稍微一怔，尴尬地笑了笑说：“被你逮到了，你比我想象的还厉害得多，大师。”
“确实我们试过了，但不太顺利。”“为什么失败？”杰斯问。
“那个暮光领主有一件宝物，应该是一个镶嵌在短权杖上的魔法石。”摩卢斯低声说，“根据我们这一年来的调查研究，她很可能是把自己的一部分灵魂跟那个宝石绑定在了一起，利用宝石的神秘魔法扰乱萨亚德的魅惑术。”
“魔法石？那你知道在哪吗？”杰斯问。
“不知道。”摩卢斯说，“但还能在哪呢？去年才设立的暮光之锤大使馆，一个被索瑞森的近卫和强大的火元素层层包围的地方。有那些元素在周围，我们的恶魔即使是隐形也根本没机会钻进去看看情况。她这是有备而来，斯洛伐克大师，但我们也不意外。要是你打算进入一个像暗炉城这样到处都是恶魔和术士的城市，又要跟他们作对到底，那你就得有点不一般的本事才行。"
第1539章 暮光之锤使馆
杰斯能察觉到，摩卢斯·黑灼有意利用他来对付暮光之锤，从而减轻暗炉城中术士的压力。若不是这个黑铁矮人心中藏着这样的小算盘，他绝不会如此爽快地将术士们费尽周折才调查出的原因，告诉一个外来的恶魔召唤者。
然而，这位术士并不知晓，暮光之锤的成员虽看似疯狂混乱，且大多头脑简单，此番来到暗炉城的也不过几十人。但他们在卡利姆多人数众多，且正在不断增加。用不了多久，这片大陆也将逐渐被他们的魔爪渗透，暗炉城便是前车之鉴。
即便现在除掉了格斯塔恩，古加尔也会迅速派遣另一位暮光领主前来，与拉格纳罗斯合作。也就是说，只要不推翻火元素对这座城市的统治，不将拉格纳罗斯赶回他的老巢，局势就不会有根本性的改变。
幸运的是，现在有了萨弗隆战锤，这使得除掉格斯塔恩成为了击败火元素的一个环节。
杰斯并未打算将萨弗隆之力的秘密透露给摩卢斯·黑灼，毕竟他深知术士的底细。他只需确保，当萨弗隆战锤击败埃克索图斯时，暗炉城的术士们能成为推翻拉格纳罗斯信仰的一份子。
离开黑灼后，杰斯顺着旋转梯来到魔法之厅的上层，找到街道尽头的克雷姆霍德法师塔。他在此等候至夜幕降临，终于，那位巫师出现了。
“斯洛伐克先生。”克雷姆霍德远远地喊道，随后走上台阶，用口音浓重的通用语问道，“你与格斯塔恩领主谈得如何了？”
“你可知道格斯塔恩的魔法石权杖？”杰斯问。
“嗯？”克雷姆霍德眉头紧锁，“不是你要卖给她什么东西吗？怎么现在变成她向你推销宝贝了？还是我写的推荐信弄反了？”
“不是，我听说格斯塔恩好像有一根带有精神防护魔法的权杖。”杰斯说。
“啊，我想起来了，巫师们当中确实有这个传言。”克雷姆霍德关紧房门，施咒封印后坐下来，长舒一口气说道，“但关于暮光之锤的传言很多，这只是其中一个，并不怎么吸引人。一个在外旅行的女巫拥有一个能自我保护的小法器，这并不奇怪。即便不熟悉这些女巫，你也应该听说过几个巫师猎人深入魔窟猎杀巫婆的古老传说吧？不过我倒是听说，那似乎是一颗能屏蔽精神扰乱的神奇黄色猫眼石，而不是一根权杖。你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个消息？”